全真教內,張天一收到了張丘同的飛鴿傳書後,臉色就不大好看,沒想到張天陰真的敢派人去殺自己的徒弟,而且他隱藏的勢力是個很大的隱患,必須儘快清除。
地牢內,張天虛也是給張天陰傳來任務失敗的訊息,張天陰知道後,沒有發怒,卻是很淡定地說:“沒事,我已經料到了,楊世樂那小子先放一放,他又沒有內力想什麼時候弄死他,都很容易,現在我想你調動一批高手去尋找張道泉的下落。”
“張道泉?是天一師兄的大弟子嗎?”張天虛問道。
張天陰眯眼說:“對,若不是前些天張道天過來提了提,我倒是忘了還有這麼個人的存在,這人武功天賦極高,若是不盡快除掉,對我們來說一定會是個極大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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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教內,烏管事給夜雄南倒了杯茶,開口說:“主人打算何時攻打北海?”
夜雄南微微一笑,喝了口茶看了烏管事一眼說:“不著急,這陳秧才剛死,吃相也不能這麼難看,雖然這朝廷上大部分都是我的人,但下面還有冥都的百姓呢。等過了老君主的頭七再說吧。”
烏管事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夜雄南盡收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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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歸雲客棧裡,歐陽獻開始了盤問,按著房間順序,壹號房間住的是一個名為盧御的中年男子,根據此人的描述,他是來天啟國遊玩的,已經來了三天,昨天夜裡他早早睡下,也沒有聽到什麼特別的聲音。
貳號房間住的是王富貴和他包養的女人,他是前天入住的,打算今日離開,昨夜兩人折騰了一晚上,也是很早就睡了過去,夜裡哪能聽到什麼聲音。
叄號房間和肆號房間分別住著曹輝和曹燁兩兄弟,他們也是前天來的,到天啟國是為了找人,昨天夜裡兩兄弟都說沒發現什麼異樣,更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伍號房間住的是一個老人,此人的衣著光鮮,看起來是個富貴人家,他淡定地喝著茶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剩下的三間房便是楊世樂三人的房間,歐陽獻從這三人口中也得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楊世樂並沒有先講昨夜自己看到的事,他想看看掌櫃會怎麼說。
剩下的人原來都不是住客,是掌櫃招來的打手,都住在一樓的員工房間,掌櫃也是說自己昨晚啥也不知道,打烊之後便休息下來了。
就在這時,楊世樂開口說:“就只是這樣嗎?我好像記得昨夜掌櫃帶著這幾個打手在上面巡邏吧。”
被楊世樂這麼一說,掌櫃也是流了吧汗說:“我記起來了,確實有這樣的事。好像是在昨夜丑時我帶著手下檢視安全情況。”
“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曹燁此時開口道。
歐陽獻也是死死盯著這掌櫃,掌櫃被盯得汗毛直立。昨天打烊的時候掌櫃看到其中一個桌子上有張紙條,上面寫著丑時拾叄號房間,不見不散。於是掌櫃也是覺得好奇,拾叄號房間沒有住客,是什麼人相邀在這裡見面呢?掌櫃也是懷著好奇心按著時間去了那,結果發現房內並沒有任何人,窗戶卻是開啟著的,房間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盒子,掌櫃開啟嚇了一跳,竟然有兩錠金子。
反正除了自己的手下也沒有看到自己,要是跟這捕頭說這件事,兩錠金子可就保不住了。沒想到還有如此奇特的人,半夜三更不睡覺,還偷看外面的事。
說的正是楊世樂,捕頭看著掌櫃,讓他把金子拿來,掌櫃沒辦法只好照做。捕頭打量了一番金子,說道:“在座的各位可有見過死者。或者認識死者的。”
眾人搖頭,掌櫃心裡想著自己的金子,開口說:“死者雖然不是這裡的住客,但我記得昨日早上她來過這裡吃飯。”
“一個人?”曹燁問道,掌櫃也是點點頭說:“就她一個。”
歐陽獻看了眼曹燁,這傢伙不會是來搶自己飯碗的吧,轉向掌櫃說:“後來她去哪了?”
掌櫃搖頭說:“不清楚,昨日客人很多,我見她一個人來就安排她到了個角落,後來客人慢慢散了,我也沒見到她的身影,只是桌上留下了些銀兩。”
歐陽獻聽完,只是點點頭,思考著這人後來的去處。倒是曹燁是開口了:“既然這樣,也就是說這女很可能沒有離開,而是避開所有人的眼線,躲在了這客棧之中。”
聽完曹燁的分析楊世樂也是開口:“可,她躲在這幹啥呢?”
曹燁繼續說:“跟掌櫃所描述的事聯絡起來,很有可能死者跟客棧的其中一位住客認識,她留下就是為了向那人傳遞資訊,約那人見面。”
“那死者想見的那人到底是誰?”楊世樂見曹燁腦袋靈光,也是繼續問。
歐陽獻就不樂意了,到底誰才是捕頭,這小子來拆自己臺的吧。他也是咳了咳,曹燁也是笑著說:“那就要看看這位捕頭大人怎麼查了。”
“嗯,這位小兄弟也是提醒了我,掌櫃的,你還記得你在哪找到那張紙條的嗎?”歐陽獻問道。
掌櫃想了想,走到其中一張桌子旁說:“就是這張。”
“這張啊,那你記得有誰坐過這嗎?”歐陽獻繼續問。
掌櫃頓了頓說:“大人,你真是為難小的了,這一天招待如此多的客人,我哪能記下這麼多。”
原本十分不情願待在這的王富貴此時縮了縮,住在伍號房的老人卻是指著王富貴說:“我記得昨晚他和這女人就是在這吃飯的,那時我坐在旁邊這桌。”
眾人看向王富貴,沒想到啊,竟然是這王富貴。
王富貴看著這麼多人看著自己,也是嚥了口唾沫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難到我坐這吃飯還犯罪了不成。”
站在他身旁的女人說是叫郭艾,她待在王富貴的身邊沒有出聲,楊世樂看來她一眼,只見她朝自己眨了眨眼,嘴角微微翹起,楊世樂不由打了個冷顫。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曹燁卻是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