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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巷。
一座難得的菜地宅院裡。
好似揹著個龜殼的男人,駝著背,耕種著自己的菜圃。
他左手拿著個小耙子,不斷的鬆土。
鬆土方便肥料滲透,會讓果蔬漲得更快更肥。
右手邊則是兩個木桶。
一個散發著臭味,另一個也散發著臭味。
龜背男一木勺舀起木桶中的肥料,灑入其中。
只不過那肥料的模樣有點驚悚。
像是動物的碎屍。
不過龜背男卻一臉平靜,顯然早就見怪不怪了。
第二勺,
是從另一個木桶裡撈出來的。
汪汪血水落在菜苗上,那些菜苗像是久旱逢甘露般,稚嫩的芽葉張開,似張開大嘴,朝向‘甘露’,貪婪的將其吞入腹中。
龜背男突然眼神凌厲,剛抽起耙子,一把大刀就抵住脖子,緩步將其逼入牆角的陰影中。
咔!
寒芒閃過。
龜背男吃痛的面容扭曲,還沒喊出來…嘴裡就已經被堵上了布條,下巴也被人頂住,只有牙縫中滲出了些許聲音。
他的雙手手筋外翻,鮮血不斷的流淌。
耙子也掉落在地上。
龜背男看向面前鬼魅般出現的蒙面九人,眼神中寫滿了恐懼。
太快了!
幾乎是一個眨眼,這些人就已經將自己制服。
自己可是外練境界的高手,在下水巷誰不敬他一分。
如今卻成了待宰的羔羊。
一個蒙面人湊到兩個木桶邊,各自舀起一勺仔細檢視。
“是人屍,你看著手臂…上面還有年輪一樣的枯紋,肯定是異化的武夫,或者吃下妖物血肉而異變的修行者的屍體。”
男人分析著。
異化武夫自不必多言,而後者則是那種想要踏入武道,但卻苦於沒有門路直接吞食來路不明的肉食,以求那萬中無一的‘異化’的狂徒。
還有一種,就是修行有所成,但苦於沒有資源讓其更進一步,然後轉而吞食其他種類的妖肉,導致身體發生不祥徵兆的人。
隨後,他走到龜背男面前。
“說!誰教你這樣種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