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傷了一次,這才回縣城才做起了文官。手底下那批親信年紀一大,也都跟著他退了回來,做起武館、肉鋪、酒樓的生意。”
“可以說此人勢力,遍佈黑河縣。”
“如此人物……貴幫竟還願意幫我?”聽了這季縣尉的簡歷,王啟也是一驚。
他本以為只是個有武力的文官。
不曾想……
這在邊關之地能穿上九品官袍的,果然沒一個善茬。
“在我們河面上有句老話。”
周家魚笑道,“風浪越大,魚越貴。”
“說的功利些,在這種時候押注你,未來的回報豈能小了?”
“周船主就不怕我到時候翻臉不認人?”王啟笑著反問。
周家魚大笑,“那高牙還貸之事,還有你今日割肉給師傅、情人、兄弟之行,足見人品。”
他來之前,自然是將王啟調查清楚的。
沒人會在一個自己一無所知的傢伙身上下注。
賭棍除外!
“你現在,可有對策?”周家魚又問。
王啟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既然結了仇,沒了迴旋餘地。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唯有四個字,
各憑本事!
“哈哈哈……真不愧是外練斬蟒妖的年輕人。”周家魚大笑,只覺得這年輕人對胃口。
雖然長得像女人,可眼神和說話都透著一股瘋勁。
“聽聞你能縱禽鳥,等春時河面解凍,我要領教領教你那驅鴉捕魚之法……”
周家魚說道。
“一言為定。”
王啟鄭重抱拳,隨後送走周家魚和梁白頭。
他又客道著對還留下的幾家勢力表示感謝。
片刻,
皂役小院前人聲漸去。
夕陽沒入黑暗,迎來寂靜深夜。
葛大牛和盧順唸叨著‘今天或許是做夢了’,然後早早睡去。
小院難得清淨。
不過王啟知道,這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