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管叔就將手中的紫花紋木盒遞了過來。
“縣尉大人能知道我這等小人物,真讓王啟誠惶誠恐,還請您轉告縣尉大人,王啟日後定再接再厲,絕不辜負縣尉大人的厚愛。”
王啟接過木盒,可木盒卻好似黏在管叔手上,他輕挪兩下,卻沒有反應。
抬頭微微詫異的看向管叔。
只見管叔笑著開口道,“我還聽聞,王皂役三月之前才剛剛入了差役候補的大院,短短三月之間,這面板也如浸泡牛奶般,氣勢也陡然大變。”
“縣尉老爺對此事也頗為好奇,不知道王皂役能否賜教啊?”
王啟心中瞭然,原來是衝著自己身上的機緣來的。
他笑道,“此事我也詫異許久,好似身體突然開了竅,氣力飛漲,修行進展也頗為順暢。”
“我後來想了想,用咱們黑河縣的老話來說,應該是小孩長開了吧。”
“只不過我開的晚了些。”
這管叔臉上的笑容不減,還附和著點點頭,“確實有這個說法。”
“這人與人的際遇,著實不一樣。”
“就像周福吧,我家老爺幫著扶持,一路上看著順風順水,沒成想心血來潮去了趟下水巷斬妖除魔,就折在了那。”
“而王皂役,前十幾年平平無奇,一朝‘長開了’,便外練斬二階妖,成就了咱們黑河縣獨一份的‘外練奪名’。”
“你說說看……這世事無常呦。”
管叔說著,拍了拍王啟的肩膀。
王啟臉上的笑容已經少了很多,他自然聽出這言語中赤裸裸的威脅之意。
這是擺明了要讓自己上交機緣保平安。
“周福的教訓,得吸取啊。老爺就是不太懂他的性子。”管叔意味深長,“你前途無量,也可以做季府的乘龍快婿,平步青雲。不過前提是得知根知底。”
王啟眼觀鼻鼻觀心,主打一個一竅不通。
見狀,
管叔逐漸面露怒意,“我長你幾歲,可得叮囑你一句。”
“您請講!”王啟開口。
“年輕人,別太氣盛。”
管叔攥著王啟肩膀的手開始發力,恐怖的力量自肩膀傾瀉而下。
刺骨的痛意,瞬間傳遍全身。
這位縣尉府的管家,至少是個內壯境界的武夫!
“您這話在理!”王啟咬著牙,面容儘量平靜道,“可話又說回來了……”
“不氣盛,能叫年輕人嗎。”
管叔一愣,盯著眼前長得人畜無害的俊美年輕人。
“好!”
他只是留下一個字,然後從王啟手中奪回了那紫花紋木盒,揚長而去。
“真沒氣量,怎麼還把盒子帶走了啊。”
一旁的盧順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