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經秋笑了一笑,說道:“石志堅,我問你,你石家自東陽城歸元堂分堂改換門廷,成為我太平門分堂之後,近日來連連派人到我分堂口挑釁,算不算是欺人太甚?
你石家前時曾經打到我太平門山門,算不算是堵到我們的門口了?還有,你說我太平門壓你們屈服便不是公道太平,可有此話?”
石家族長聽了,不由得老臉羞紅,厲聲喝道:“葉經秋!你不要猖狂!
縱然我石家有人到你這三級小分堂去,其所作所為或有不妥,也不是欺負你們。我石家總部就在這東陽城,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眠?
當初我們是看著歸元黨的面子,才允許歸元堂在這裡設一個三級小分堂。
你太平門算什麼東西?居然也要在東陽城保留一個分堂,這不能怪我石家後輩子弟去挑釁。”
葉經秋聽了,哈哈大笑:“好一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眠!難道這東陽城是你家的?”
石志堅道:“葉經秋!東陽城不是我石家的,那麼太平嶺又是你太平門的嗎?你太平門所在太平嶺上允許我石家去建立一個三級小分堂嗎?”
葉經秋再次哈哈大笑:“石志堅,難為你說出這樣無賴的話來!好,葉某人就此答應你:
我太平嶺允許你石家派人前去建立一個三級小分堂,如何?”
石志堅聽了,不由得一怔,沒想到葉經秋這樣說話!於是石志堅換了語氣說道:
“葉真人好大的氣度!你能答應我石家在太平嶺建立一個三級小分堂,石某先行謝謝了。
石某再問你,我石家雖然一時糊塗,跟隨歸家前去堵過你太平門山門,但畢竟我們損失了數百人手,那都是我石家的精英!”
“精英又怎麼了?難道他們是精英,我太平門就不能俘虜他們,反要好酒好菜歡迎?”
“精英並不怎麼地;只是他們相當一部分人都被你太平門強立血誓,成了你們太平門的人了!而你堵我石家大門,我石家何曾俘虜你們一個人?”
葉經秋聽了,笑得更歡了:“石志堅,你原來就這麼一點見識呀!
人常說:水往低處流,人向高處走!
我太平門主張為弱者爭公道,為世界開太平;他們這是棄暗投明!你石家縱然能俘虜得了我太平門的人,只怕未必能讓他投降你石家!”
石志堅道:“話雖如此,你太平門今天如此,難道不違揹你們“公道太平”的道義嗎?
你想壓我石家屈服,沒門兒!來來來!葉真人,你也是一派掌門,你我身份相當,莫如我們打過一場,你若勝得過我,我石家二話不說,自此聽命於你!”
葉經秋哈哈大笑道:“石志堅,虧你想出這麼一個法子,居然憑仙道九階對戰我靈道八階,還說什麼‘你我身份相當’!我問你,憑我設下擂臺,你我同在靈道八階修為境界打過一場,如何?”
“葉經秋,你也不過是法寶厲害,有所倚仗罷了!我若上了你那做過了手腳的鬥寶法陣,只怕就跟歸元黨一樣受你騙上你當罷了——這也叫公道太平?”
“石志堅,我怎麼就不公道太平了?我葉某人至今修煉不過二十多年,你修煉多少年了?
莫非你石志堅在三四十歲時也如葉某這樣達到了靈道八階?你指斥我依仗法寶,難道你倚仗自己是仙道九階遠高於我靈道八階這一點就不算是有所倚仗?”
石志堅頓時語塞。
葉經秋又道:“你這會兒跟我講‘公道太平’,難得你還知道‘公道太平’四個字!你既知道這四個字,又為何不願意接受我太平門的提議?”
葉經秋出言句句批中對方要害,石志堅聽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葉經秋根本不給對方思考和反駁餘地,又說道:“石志堅,你撂句痛快話,明說答應還是不答應吧?”
石志堅無奈,只好說道:“葉經秋,我石某人自認說不過你伶牙利齒的;但要我答應你們太平門的提議,我就是做不到!”
葉經秋冷笑道:“石志堅,你做不到?清楚明白這個道理了,卻說做不到,你這不是做不到,而是不願意做!”
“我就是不願意做,你奈我何?”石志堅惱羞成怒了。
“好!我不能奈何你,可是我葉某自此堵在這兒了,什麼時候你石志堅石大族長想通了,願意了,能做到了什麼時候葉某才離開!”
石志堅怒道:“你!”
葉經秋笑道:“我,我怎麼了?”
說著話,葉經秋心意一動,縮小版的幻想城往前方挪移數尺,真個與石家大門是門對門了——此時葉經秋與石志堅相距不足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