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媚等一行五人,不多時來到三角城,下了靈船,來到城主府。只見左良玉、明子遠等人正在等候。
原來,因為葉經秋在此失蹤,於是儒宗力爭此城,其他三教就讓出了三角城的所有權——從此三角城從此成為儒宗天下。
白雲山宗門原本是要安排花子範做城主的,但是花子範收了葉思濟做徒弟,以此為由,堅辭不受,最後城主由司徒空擔任了。左良玉、明子遠也都留在了這裡。
花子範則是在三角城、白雲山和葉老莊三地時來時去,冷天孤卻是自前年從儒宗白雲山出來以後,就一直呆在三角城。
眾人都是因了葉經秋而走到一起的,所以見了辛媚母子二人,都是既禮敬又親切。
此時城主府大廳裡早已擺好酒席,眾人於是入座,邊吃邊談。其實眾人都是仙修者,也不須吃什麼飯菜,倒是飲了點酒。花子範早就是靈道四階了,司徒空、明子遠、左良玉、冷天孤幾個基本是都在靈道二三階左右。只有冷天孤低一些,現在也是真武八階。
不多時,眾人飯畢,自有下人過來撤了殘席,重布茶盞。司徒空對一個僚屬說道:
“何東來,你且去會館看看,就請那如玉龍,告訴他相思夫人已經到了。”
原來這相思夫人,就是辛媚;說起來,辛媚得到了相思夫人這個名號,也是有原因的。
原因也簡單,辛媚年年月月在此等候葉經秋,被人們送了一個“相思夫人”的綽號。
別的人縱然相信葉經秋還活著,卻都不相信葉經秋還在此地——只有辛媚,堅持說葉經秋就在此地。
這當然是因為辛媚的肉身,那是當時得了過葉經秋的一滴血,這才最後修成的,血誓雙方有感應作用,所以辛媚對葉經秋的存在,感知得很清楚很,知道葉經秋就在那幻想城故地。
——只是那故地化作深谷,蓄滿了雨水。
辛媚一直疑心葉經秋應該是被什麼給困住了,但是幻想城故地遍尋無跡,找不到絲毫線索,於是辛媚常於此彈起七絃桐,幻想著葉經秋能聽到。
如此痴情苦心,被人叫做相思夫人,也是合情合理;而辛媚本人對於這個名號,則是不置可否。
卻說何東來去後不久,就回來了,與他同來的,是一個年輕人,面如冠玉,神色清朗,一看就是典型的帥哥。
這帥哥進了大廳後,就向眾人團團施禮。這邊眾人也都回了禮,然後就請這如玉龍坐了。
辛媚待眾人見禮完畢,這才徐徐開口說道:“原來閣下就是如玉龍公子,敢問如公子要挑戰葉經秋,究竟是為著什麼?”
如玉龍聽了,立起身來,看著辛媚,施了一禮。
旁邊司徒空介紹道:“如公子,這位是辛夫人,也就是你要挑戰的相思夫人。”
如玉龍聽了,又接著施了一禮,這才開口說道:“小弟見過葉三嫂子。”
辛媚道:“如公子,不必客氣。我聽說你來此地是要挑戰葉經秋,經秋不在,就要挑戰我;你還是先說說這事兒是為了什麼罷。”
如玉龍道:“不瞞葉三嫂子,我與葉三哥本是來自同一世界。當年在下界北古地域大定府,因為買馬,我曾與葉三哥較量過一回——那一回,我不是葉三哥一掌之敵。”
辛媚道:“既是如此,莫非如公子耿耿於懷,念念不忘?”
如玉龍聽了,哈哈大笑:“葉三嫂,我的確是念念不忘,不過不是記恨,而是感激!”
“嗯,這話從何說起?”
“不瞞葉三嫂子,那日戰敗之事極大地刺激了我,我從此拼命努力,不承想我如某又得際遇,連連突破,不但迅速進入了靈道武師境界,而且於兩年前飛昇到了這一界儒宗嶽東宗門。
我能有如此巨大的進步,細思前因後果,小弟自然是感激葉三哥。”
辛媚聽了,就問道:“原來如此!你既是感激,卻又為何一意要挑戰我夫妻二人?”
“葉三嫂,我要挑戰葉三哥,也是有我的理由的。半年前,我無意中聽人說起葉三哥,才知道葉三哥也在此界,就在三角城,所以我在三個月前就到了此地。
說白了,我來此地就是為了挑戰葉三哥,給自己找點動力!
不料葉三哥失蹤了——我又聽人們都說相思夫人就是葉三嫂子,我想,能成為葉三嫂子,這葉三嫂子必也是驚才絕豔之輩;故而我一時興之所至,就提出挑戰葉三嫂的想法,還請葉三嫂子莫怪!”
辛媚聽了,輕輕一笑:“如公子,你跟司徒城主等人所說的故交,就是指曾經與經秋交過手?”
“不瞞葉三嫂子說,我於那一戰後,還結識了葉大哥夫婦葉二哥一家,所以自認是葉三哥的故交,而且也就此告訴葉三嫂一句,葉大哥葉二哥兩家人在中古地域那邊一切安好!”
“先謝謝如公子傳報平安!”辛媚接著又道:“如公子,我於武道實是外行,只怕你挑戰我,是不可能的了。”
如玉龍聽了,趕緊說道:“葉三嫂子這相思夫人的大名,在三角城可是人人皆知,還請葉三嫂子不要推辭,指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