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經秋心知自己也在此行之列,卻也明白自己不是儒宗之人,又不知花子範元帥如何安排自己——
此時葉經秋浮想聯翩,又想到辛媚與葉老莊的義父義母,不經意間,忽然聽得三千人齊聲喊道:“殺敵立功,報效宗門!”
這聲音洪亮之極,氣勢強大。
葉經秋回過神來,就見花子範一聲喝令:“登船!”
霎時廣場上出現一隻巨大的追風靈船。三千人一隊隊一列列有序上船,肅靜無聲。最後,廣場上剩下歐陽先及眾長老、花子範與葉經秋等人。
冷天孤也過來跟葉經秋道別。
儒宗自歐陽先以下,眾人都道:“葉經秋,冷天孤就暫且留在我宗,你如有事情要做,只須跟花子範元帥說一聲,這邊自然有儒宗之人為你辦理。”
葉經秋道了一聲謝,想想也沒什麼要辦理的,只是自己手裡的靜心丹和小培元丹,前者交給義母服用治病,後者留給辛媚修煉時用。於是就將丹藥拿出來,託儒宗之人送去葉老莊;然後,葉經秋與花子範一起上船。
二人上船後,巨大的追風靈船如電光掠過天際,向遠方飛去。
靈船飛行不止一日才到了目的地。
葉經秋在路上就已經得到花子範告知,現在他只算作儒宗一兵,分在編伍之中。
這編伍之內,一伍共有五人,設伍長一人。一伍之內,五人每天的訓練包括“論武、論器、論丹、論陣、論兵”;人皆稱之為“五論。”
論武,就是五人每天都要進行挑戰比武,以及研討武道理論;
論器,是五人每天都要進行煉器研討,有時也動手煉製,一較高低;
論丹,就是每天進行煉丹討論也是有時或會進行煉丹比賽;
論陣自然是討論陣法;但是動手佈陣比賽,也是偶爾進行的,畢竟三角城很大,也有適合的場地;
論兵就是討論兵法——
勝出者參加更高一級的“五論”。直到最高一級,那都是諸營統將之間進行的。
葉經秋心中對這種練兵方式也是驚訝,心說這樣訓練,只怕時間久了,任何一個士兵拉過來都能獨當一面,有相當的帶兵水平,看來這儒宗還真不簡單啊!
巨大的靈船停下來之後,就聽見鑼鼓喧天,原來是原駐此地的儒宗將士在歡迎。
三千人馬下了靈船,花子範與那李嶼交接完畢,飛船就帶著李嶼及其所部士兵離開了。葉經秋暗暗數了一下,李嶼帶走的人馬,不足兩千之數。看來此地戰爭還怪殘酷的。
三千人馬進入防地後,花子範傳下軍令,讓眾人分三批到城中樂上一天,第二天統一組織,察看戰場。
葉經秋所在的一伍,四人都隨著到城裡去了。
其實他們的防地也是在城裡,只是所防之處,也就是大城的一小段城牆罷了。
花子範讓士兵們到城裡玩玩,主要是讓士兵們初步瞭解本城情形,熟悉環境,消除陌生感,防止產生或以此來減輕初上戰場的心理焦慮。
第一批一千人出了防地營帳後,花子範將工作交給手下參軍,然後帶著葉經秋,登上城牆。
葉經秋上了城牆,只見城外是好大一片沙場。腳下城牆不知多長,城牆下萬里黃沙無邊無際。
風吹過,拂起葉經秋頭上銀白長髮,葉經秋心頭驀然湧出一種悲壯蒼涼之感覺。
此時,就聽花子範在旁邊說道:
“經秋,城外沙海,就是戰場,這片戰場上,不知有多少男兒,將大好頭顱埋葬於此。沙海那邊,就是妖界,我們與妖界的氣運爭奪戰,已經不知有多少年了。但始終只是互有勝負,要徹底戰勝,也不知是何年月。”
葉經秋聽了,沉默不語。花子範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