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看到那那怪怪的東西,就像個大龜。我不敢看。”
葉經秋心下奇怪,也知道這小米兒難以說出更多的什麼。二人說話之間來到了墓地,只覺得一股陰森之氣撲面而來,甚是逼人。小米兒突然驚叫:“葉叔叔!”
葉經秋聽這小米兒叫聲瘮人,心中一驚,再看時,只見小米兒手指著墓地中間,那裡突然冒出一間小屋,說起來就是個廟觀。
這個方向,葉經秋原是沒在意察看,他先前是注意觀察墓地四周來著。此時見到這小小廟觀,只見它眨眼之間,化作一隻大龜,果然是驚人。
更驚人的是,這大龜眼睛一瞪,發出光來,更不料這光芒成球,直向二人擊來。葉經秋大驚,伸手一把,將小米兒拉著向後暴退,同時取出如意劍,一劍劈出。
只見那光球猛然炸開,霎時間,眼前景物一變,只見殘陽如血,西風吹沙,古道蕭索,一隊白衣喪葬隊伍行過!
隊伍中,只見頭前行走的分明是一個少年,披麻戴孝;少年身後是一箇中年女子,只帶了偏孝;在這中年婦女身邊,有一個妙齡少女,也是重孝,攙著那中年婦人,跟在少年的身後。
那中年婦女在號哭,似乎是哭訴道:“你走了,丟下我們孃兒仨可怎麼過呀,嗚嗚嗚嗚……”
葉經秋看向那隊伍時,那戴孝的母子三個,眉眼面目竟是看得似清楚似不清楚!更兼那哭聲隱隱約約地傳來,竟是直入人心,透著陰寒之意,讓人汗毛直豎!
葉經秋帶著小米兒直向後退,一直退到墓地邊上,這異象才消失不見。再看時,眼前還是這片墓地,甚麼變化也沒有。
葉經秋抬頭看天,只見日已平西,心知如在此地久留,很不合適,況且這小米兒只是個八九歲的小孩子。當即說道:“小米兒,我們先回去吧。”
“嗯呀,葉叔叔,剛才真好怕人。”
二人往回走,剛才走到坊市附近,就見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這老者匆匆起來,對小米兒喝道:“你跑哪兒去了?到這會兒不回家吃飯。”
這老者隨即對葉經秋說道:“這位相公,昨天小米兒來家,說元村主家裡來了位姓葉的客人,敢情就是你葉相公罷?”
小米兒喊了一聲“爺爺”,就不說話了,只把嘴撅著。
葉經秋施了一禮,說道:“原來是米老爹,您老說的葉某就是我。”
“果然是葉相公。小米兒這招打的孩子,騙著葉相公去了墓地了,是吧?”
“米老爹,這墓地莫非去不得麼?”
“葉相公,我們的元村主交待過,除非村中有人去世,安葬時可以去墓地。平時,任誰都是不可以去的。我家小米兒這孩子,太淘氣了些,老是想去墓地那邊看稀奇,沒少捱打。”
“米老爹,元大哥為什麼不讓人們去墓地那邊?”
“元大哥?你喊我們元村主叫元大哥,是麼?”米老爹頗有驚訝之意。
“是啊,元大哥一定讓我這樣叫他,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葉相公,我看你不過三十歲吧。我們元村主啊,他可是我們長樂村的神仙!雖然看起來就四十多歲,其實,老漢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元村主就是現在這四十多歲的樣子。
如今我也是人老腰彎了,元村主也還是四十多歲的樣子,所以我們村沒有人敢喊他大哥,都叫他元村主。莫非葉相公也像我們元村主那樣,看起來三十多歲,卻要比老漢我歲數還要大麼?”
葉經秋聽了這個話,是腦門暴汗,心中暴驚:這長樂村是怎麼回事?元大哥這位長樂村元村主又是怎麼回事?莫非是神仙一流的長生人物?
葉經秋心中不明所以,米老爹又說道:“葉相公,我們長樂村就是一個世外之地。聽老輩人講,元村主沒來之前,我們這裡啊,是帝國徵兵不斷,州縣盤剝入骨。那格陵帝國和北齊帝國又常年在此地交戰,以至生靈塗炭。
那時,是日不聊生,夜不能眠,十家九哭,光景慘淡。自從元村主來了之後,外人找不到我們長樂村,也進不了我們村啦,我們這裡就成了世外桃源。老漢我這一生,要說見過一兩回外人,葉相公就算是唯一的一個了。”
這米老爹說著話,就邀請葉經秋去自家吃晚飯,也是真心誠意地。
葉經秋委婉拒絕,徑自回到元聖利的居處,吃了點乾糧。葉經秋一想到墓地所見,還有米老爹說的話,就覺得十分地奇怪不解,但是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乾脆把一腦袋的奇怪不解拋開,就去茅屋裡盤坐運功修煉。
第二天起來,葉經秋想到那墓地之奇怪處,又一想,這位元大哥元村主既有禁令,自己倒也不便於太過好奇,只好把這悶葫蘆收在心底,先行完成馴化獨眼龍的事情。等到把當日的馴化事情做好,又已經過了中午。
葉經秋到村中轉了一圈,也沒什麼發現,連那牧童小米兒也沒看到。村中人對葉經秋倒是像昨天初見那樣挺熱情挺客氣,也多有邀請他去家中做客的。
葉經秋與他們打了招呼,委婉謝了。又到坊市中轉了一回,今日卻正是逢會之日,也多是本村人到此交換物產農具為主。葉經秋轉悠了一圈就回來了。
轉眼四十九天到了,此時,元聖利已經回來三天了。葉經秋感覺到小獨角龍跟自己有血引相連。至於下一步應該怎麼辦,葉經秋還得向元聖利請教。
元聖利答道:“葉兄弟,下一步,你把那蛇果給它吃了,專等它可進化到終極形態就行了;以後只須餵它些尋常食物,至於它以後成長到哪一步,只能看它的造化和你的機遇了。
等它醒來後,你就可以與它合作,讓它幫你修煉雷電體。它醒來後雖只是幼龍一隻,對與你修煉雷電體卻是恰好。我這裡有雷電體修煉功訣,送給你罷。”
葉經秋連聲道謝,知道這元大哥對自己的恩情,實難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