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道:“是啊,我也想不明白。當初葉經秋在百和城對戰那靜姑時,好多人都看到,葉經秋用的招數都不過是普通士兵使用的招式,按理說,他不可能進步這麼快。”
“那匹好馬,既然是玉龍弟看中了的,我們要不要派人奪來?”說話的是如玉山如玉淼二人中的一個。
“算了吧。好馬雖然難得,但我們行走世俗武林,面對江湖人物,還是不要多樹敵,那不利於我們大儒帝國發展。
何況我們大儒帝國初建,需要各方面的人材。能為我所用的,要儘量去結交,而不是敵視。不能為我所用的,只要不是我們的敵人,那就一定不要把他逼成我們的敵人,相反,要想方設法把他逼成我們的友人。”
“五爺爺,每次聽您談話,總覺得自己的見識有新的長進。您這把可用之材逼成友人的說法,讓我聽得耳目一新啊。”
“哈哈哈哈,”笑聲不高,顯然發出這笑聲的是那老者,他被孫子輩恭維得心中頗得意:“玉山、玉淼,你可知其他帝國都只重武不重文,而我大儒帝國卻是文武並重,原因何在?”
“孫兒不明白。”這說話的兩個如家小輩此時顯然對老者更是恭敬了。
“我以武者為例,每一個七階以上的武者,都叫武師。可是同為七階武師,功力高低也不相同,表面上看,是修為深淺有別,實際上是各人資質和機緣有高下差別。
若是剔除機緣這種東西,那就是資質高低決定武師功力高低了。你想過這個道理沒有?重武輕文的武師,其資質如果不太高,就很容易會被資質相近文武兼修的武師趕上甚至超越。因為習文可以更好地開發人的智力,提升人的悟性。
我們如家古祖如威帝君,就是在立國之後,透過讀經,領悟了意境,並且把意境運用到武技中的,所以後來才能創造出我如家秘學《古儒真經》。
這可是比我如家《武帝真經》還要高階的武學。如家子弟皆可修煉《武帝真經》,但是隻有文武兼修的優秀子弟才能獲准修煉《古儒真經》,原因這在這裡了。”
“怪不得玉龍弟文才那麼好,武功進境那麼快。修煉了《武帝真經》下半部才三年就達到了八階,敢情是玉龍弟領悟得好。我腦袋就是笨,一到了讀經學文時,就跟漿糊似的。”
“嗯啊,你也不要自自卑,以後多記點,記得多了,慢慢就開竅了。武學之道,不但要苦練,還得有好悟性。這就是我如家一直重視教導子弟學文的深意所在。”
老者見自家晚輩很快明白自己的意思,語氣中頗有欣慰之意。
“玉龍弟傳來的訊息說沒有好馬趕路,怕是來不及趕上參加‘聽經大會’了。”
老者傲然說道:“飛仙宮的‘聽經大會’,只是第一次辦,到底有什麼經可聽,聽了有沒有效驗,都還未知。玉龍趕不上參加也無所謂,若真個是好,他飛仙宮既是五年舉辦一次,以後也有機會聽的。
何況我們的正事目前只是兩件,一個是打探長生機緣,一個是年底的家族大比。家族大比,對玉龍來講更重要。”
接下來,如家祖孫三人談論如玉龍參加家族大比要注意的一些事情。
曾天谷三人沒興趣再聽什麼“家族大比”,對那老者所說的如家《古儒真經》同樣不感冒,就繼續飲飲酒談話了,談的自然也是葉經秋的事情。不多時,三人用餐完畢,付了銀子,上馬直奔飛仙宮而去。
半日時間,三人趕到飛仙宮,迎賓靜姑通報畢,便將三人引到迎賓樓;另有一個靜姑已經在此等候:
“大宮主吩咐,有請谷老爺子。”
原來曾天谷此前來過飛仙宮,當時報名谷天宗,後來與飛仙宮大宮主報過真實姓名,也說了自己要用化名的原因。所以這一次,飛仙宮尊重他的意思,派來接引的靜姑不稱其真名,而是稱其為谷老爺子。
曾天谷此來,本意不在於上天經臺聽經,而是要執弟子之禮,向大宮主取經,問長生之道的。
曾天谷與大宮主會面,分賓主坐定。雖然大宮主以蒙面相見,但曾天谷並不覺得對方無禮,卻是對這大宮主能接見自己極是高興。他客客氣氣地謝過大宮主,就率先跟大宮主說起路上遇到黑巾蒙面人劫殺之事。
大宮主聽了也是頗感詫異:這世界上能勝得了曾天谷這等人的,除了自己,應該是還有一人,有這麼一個人她是知道的,只是不知其姓名;這個人是她的敵人。
可是,自她來到此間,三十年來並無這個人訊息。而那葉經秋,只是最近年間竄上飛仙宮長征榜的人物,卻是那黑巾蒙面人的追殺物件,且能在其追殺之下逃脫,到了大定府,想來也不一般。
想到自己組建飛仙宮,以及建立飛仙四榜,就是為著尋找兩個不知姓名的人。
那黑巾蒙面人必然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仇敵,此際既然得到了仇敵的訊息,那麼至此才算是初步有了另一人的訊息。而那另一人,卻是自己的親人,來到這個世界,算來也有三十年了!
若他果然順利轉生,那現在必然是三十歲了——大宮主內心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要見一見葉經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