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白河府。
天空依然還在陰沉沉的一片,不過相較於前段時間,已經有了好轉,不再是悽風苦雨。
府城的城門大開,城頭城下皆有衛兵把守,有百姓不斷進出,好一副熱鬧景象。
不過這一切,隨著遠方一道遁光的飛來而被打破。
“敵襲!”
城牆上計程車兵突然高呼,一架架弩箭在城頭架起。
但在下一瞬,劇烈的勁風呼嘯而過,風壓傾軋下來,弩箭崩毀,衛兵殞命,一團團血霧在城上城下爆開,頓時血染周邊,甚至連城牆都被撼動,搖搖晃晃。
芻狗道人如風暴般襲來,手上一虛幻羅盤不斷的轉動,引導著元氣化為勁風席捲八方。
城門處的生靈在一瞬間被風壓震死,甚至有人爆成一團血霧。
而芻狗道人則是呼嘯劃空,飛入府城當中,所過之處血霧遍佈,無人生還。
是否被控制,不重要。
是否自己人,也不重要。
掩蓋訊息最好的辦法是毀滅,將一切都給毀滅,無論是人還是物,那樣雖不能保證萬無一失,但絕對是當下最快的途徑。
掠空之時,芻狗道人已是隔空引動設定在重要部屬腦海中的禁制,收割性命,而接下來就是要滅其餘未下禁制之人的口,毀滅一切可能承載資訊的物事。
他飛空落到城中最高的風華樓頂部,手掌之上的虛幻羅盤不斷轉動,天干地支重新排列,一股無形之氣以他為中心,擴散全城。
“大膽道人,竟敢侵我雲州!”
城中州牧府中升騰起一股白霧,一個鬚髮皆白的華服老者躍空飛擊,霧氣如山般轟蕩。
“滄溟白雲氣。”
雲州牧方明鏡導引罡氣,白霧排山倒海地襲來,轟向風華樓屋簷上的道人。
“方明鏡也被控制了嗎?”
據芻狗道人所知,這位雲州牧可是老油條,當初還是靠著當牆頭草,臨陣投敵,方才得以活命,還當上了州牧。
這樣惜命的老傢伙,可不像是敢出頭的人。
若是方明鏡也淪陷了,這白河府,怕是接近完全淪陷了。也許,就只差那些易樓中人了。
而他們之所以得以倖免,不是因為別的,只因其人腦海中留有芻狗道人的禁制,一旦被侵蝕便會自毀身亡,被芻狗道人所知。
為了不打草驚蛇,便暫時放他們一馬。
但現在,隨著此地的重要性暴露,欲界的侵蝕很快就會到來,屆時······
芻狗道人劍指一引,劍光劃空,斬落白雲之氣,劍氣摧壓,方明鏡這一州牧難堪一劍之敵,當空染血。
而他另一隻手上,羅盤轉動,氣機牽引之下,地面開始顫搖,街道上出現了一道道地縫。
為了徹底掩蓋機密,芻狗道人選擇了最殘酷的處理方式——毀城。
屠殺所有生靈,斷絕天下無敵的追蹤方式,毀滅城池,也順帶將此地易樓勢力中的一切摧毀。
羅盤牽動地氣,大地隆動,府城之下的地脈已是被芻狗道人所撬動,毀滅,就在頃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