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渙言跟她對視了一會兒，“你看什麼？”
周沫若緩慢的眨了下眼，繼續盯著他看，
江渙言襯衣的領口開了兩顆，他定定的看了她兩秒，忽然湊近了些，“周沫若，你喜歡誰？”
周沫若黑眸沉沉，“你，”
江渙言，“為什麼喜歡我？”
周沫若看著他沒說話，似乎在思考，半晌她開口，“因為喜歡，”
江渙言一怔，
周沫若，“因為溫暖，”
江渙言沒有聽清，他又湊近了些，“什麼？”
周沫若微微仰頭，“因為想靠近，”
江渙言低下頭去，她的眼神依然平淡，就像個被操縱的木偶，
可是說出的話，卻叫人心悸，
兩個人一個仰頭，一個低頭，好一會兒，周沫若好像覺得這個動作有點累，她忽然伸手勾住了江渙言的脖子，
江渙言沒有動作，他仍然低著頭，仔細看著周沫若越湊越近，看著她瞳孔裡的那個他越來越清晰，
最後一厘米，周沫若忽然停下了，兩人的鼻尖幾乎下一秒就要碰在一起，她卻沒有動，
江渙言看著她無神的眼睛，“周沫若，你為什麼這麼執著呢？”
“為什麼這麼執著？為什麼那麼肯定我就是喜歡你？”
他垂了垂眸子，“連我自己都不確定，我是不是喜歡你？”
“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聽得最多的，就是我父母一次又一次的告訴對方，他們有多後悔當初跟彼此在一起，就算你說過，那是他們的相處方式，我也不喜歡，”
江渙言抬起頭來，伸手碰了碰周沫若的臉，“我不喜歡這種方式，我也不想有一天用這種方式對待你，我不懂感情，不懂喜歡不喜歡，但是為了你，我願意去懂，”
“只是我弄懂之前，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因為，我不想拿你當試驗品，”
江渙言收回手，輕輕拉開她摟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把她按回了床上，“去睡覺，”
周沫若半睜著眼盯了他一會兒，閉上眼，仰頭倒在了床上，
江渙言鬆了口氣，他坐在椅子上，也閉上了眼睛，
明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傢伙拉去做全身檢查，太折騰人了，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周沫若剛從床上爬起來，感覺自己魂魄還未歸位，就被江渙言扯了起來，“跟我去做檢查，”
周沫若愣愣的，“什麼檢查？”
江渙言已經開始給醫生打電話，“全身檢查，看看你的夢遊症是怎麼回事？”
周沫若更疑惑了，“什麼夢遊症？”
江渙言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你不知道自己有夢遊症？”
周沫若，“夢遊症，我怎麼會有這種病，”她抓了把頭髮，忽然抬起頭來，“難道我昨天晚上……夢遊了？”
江渙言，“你果然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他繼續撥電話，“不管是什麼病先查了再說，”
周沫若，“所以我晚上真的做了什麼是吧，我做了什麼？”
江渙言懶得理她，他拿著手機，“喂醫生，我是312房間病人的家屬，我想問一下現在可以帶她去做個全身檢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