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表？”江渙言覺得很新鮮，連自己的狗都忘了，
“我晚自習寫了張座次表，剛才又做了值日表，”周沫若看了他一眼，“你的發燒好了嗎？”
“好了，”江渙言表情鬆了一下，又好奇的問，“為什麼想起做表了，其實座次表老師那裡都有的，”
周沫若抓了抓頭髮，“你不是讓我當班長嗎？我們以前上初中，班長都是要做表的，”
“好像是，”江渙言撐起了下巴，“但是高中的座次表都是老師自己列印啊，早就不用人寫了，”
“我沒上高中，”周沫若把胳膊放在了陽臺上，“所以不太清楚，”
江渙言沉默了會兒，也沒有問什麼，他攏了攏外套，這才想起了正事，“蛋撻呢？”
“在我床上，”周沫若笑了笑，“睡著好一會兒了，”
江渙言看了眼兩人中間的隔牆，側頭看了眼屋內，“咱倆不是一棟樓，我需要繞一大圈才能到你家，”
周沫若點了點頭，“嗯，”
江渙言咳嗽了一聲，“你如果覺得方便的話，能不能讓它在你那兒待一晚上？”
周沫若沉默著看著他，
“要是不方便的話，”江渙言穿好衣服，朝她伸出胳膊，“你把它抱過來吧，我應該能夠得著，”
“不用了，挺危險的，”周沫若歪了歪頭，“學長，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江渙言往那邊靠了靠，“什麼？”
周沫若斟酌了一下，“你……是不是有點……精神分裂？”
江渙言抿唇，他平靜的問，“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周沫若說，“因為你現在的話太多了，是你在學校說的好幾倍，”
江渙言，“……”
他很認真的道，“我一直覺得，在不同的地方應該有不同的形象，就像總裁在開會與在家裡是不同的，說的話不同，行為也不同，”
周沫若，“你的意思是說，你在學校裡那副囂張欠揍的模樣，都是為了保持你的會長形象？”
江渙言張了張嘴，“我只是嚴肅了一點，絕不是囂張欠揍，”
“哦，”周沫若點點頭，“對不起，是我心直口快了，”
江渙言皺了皺眉，“我覺得你可能語文學得不太好，”
“是啊，”周沫若笑了一聲，“畢竟我沒上過高中，”
江渙言頓了頓，“我覺得你應該好好注重一下你的成績，畢竟身為班長，應該起到好的帶頭作用，”
“那我就沒辦法了，”周沫若攤手，“撤職吧，”
江渙言咳嗽了一聲，“算了，這事急不得，慢慢來吧，”
周沫若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就在江渙言打算回屋的時候，她問，“那你本來，是什麼樣子的呢？”
江渙言皺皺眉，“什麼本來的樣子？”
周沫若，“你在學校裡的樣子，和現在的你，哪個才是你本來的樣子？”
“這有什麼區別？”江渙言說，“我只不過就是話少了一點，兩種都是我，一個人不論有多少種模樣，都只是偽裝，而世界上所有的偽裝，都不可能是密不透風的，比如眼神，”
江渙言轉過頭來，“我非常認同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一個人眼神裡的東西是沒辦法隱藏的，”
他頓了頓，“就比如我，無論我再怎麼嚴肅，我的眼神都是清澈而善良的，”
周沫若看了他一眼，“您是在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