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彪看見邵斌在發呆,笑了笑,回味良多,向後挪移了一下自己的椅子將陳隊長讓了出來。
“邵斌,想什麼呢?”劉彪的聲音有點沉,一改往日裡面那種嘻嘻哈哈的意味。
邵斌沉著了好長時間,這才緩緩的道出了兩個字:“籃球!”
“籃球?”
陳安平的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彷彿是當年曾經的金額戈鐵馬,如今剩下的只有垂垂老矣。
“籃球!”他抿了抿嘴唇,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在這裡坐著的沒有什麼陳隊長,有的只有一個叫做陳安平的男人。
蘇斌藉著興奮的酒勁一邊哈哈大小,一邊唱歌,拍著手非常的快樂,這邊做坐著的微笑的三個男人,彷彿和那邊坐著的年輕人之間隔離了一道幽深的鴻溝!
見到眾人都喝的差不多了,邵斌這才揮手打斷了了眾人喝酒的性質:“好了差不多了,明天下午,在操場上集合,我們開始最後的訓練。”
一聽到訓練兩個字,眾人頭上得意洋洋的火焰瞬間就被澆滅了一大半。
蘇斌撇了撇嘴:“啊,教練,還要訓練啊。”
邵斌瞪了蘇斌一眼:“怎麼你有意見?”
蘇斌趕緊擺了擺手:“沒,每意見,要訓練,要訓練。”
吃完飯之後,邵斌結了賬,本來想著直接回訓基地當中,路過了池水中學的時候,他的目光卻被死死的鎖在那空無一人的洛克公園上面。
雙手握緊,想要嘗試一籃球握在手中的感覺,卻怎麼也回味不起來。
“多少年沒有正兒八經的摸過籃球了?”跟著邵斌身後的劉彪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邵斌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劉彪和陳安平兩個人:“這話同樣應該問問你們,多少你年沒有摸過籃球了。”
陳隊長率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之前在警校的時候還打過籃球,但是參加工作之後就沒摸過籃球了!”
“久違的進去,摸摸籃球?”陳平安看著邵斌停頓下來的腳步,問到
邵斌擺了擺手:“別鬧了,就算是摸到了籃球也找不回來當年的感覺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是腳下的步伐卻帶動著邵斌劉彪等人走了洛克公園。
劉彪早早的就走了出去,從體育室裡面將那成色最好的籃球拉出來,再到洛克公園上面扔給邵斌。
邵斌雙手接住籃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貪婪的吸收著,那籃球上面儲存著的名為青春的味道。
“彪子,還記得我們當初在學校裡面練習的籃球動作麼?”陳安平一邊說話一邊活動著自己的手腕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
劉彪蹲下身子,做最標準的蜘蛛運球動作。儘管劉彪的手中沒有拿到籃球,但是那運球的動作卻做得惟妙惟肖的。
“當然記得!卡位,擋拆,上籃!”嘴角帶著笑容,似乎是也與兩人的情緒呼應在了一起,在這一晚,三人那似乎已經徹底凝固起來的名為熱血的東西再度的迸發出來了,鮮活的味道就像是新生兒的心臟跳動一般。
劉彪自然而然的在邵斌的面前張開手臂,彎下腰做出防守的姿勢。
嘴角帶起笑容,這一瞬間,劉彪的身影彷彿與蘇斌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邵斌下蹲,眼中漏出漏出曾經追逐青春的光芒:“能防守住我嗎?”
劉彪笑了笑的像是最初始的那名為朝陽的太陽:“試試了。”
邵斌沒有廢話,下一瞬間直接運球飛快轉身,步伐齊快,像是個經歷了千萬戰場的騎士一樣,手中的籃球在手掌之中不斷的徘徊,旋轉,沒有任何手上沒有任何花哨的運球技巧,但是腳下的動作卻齊快無比。
一時背大,一時轉身,很快就帶著籃球到了籃板下面,反身繞過了劉彪的防守,直接上籃。
籃球落在地上,回彈起來邵斌的青春崢歲月。
“彪子記得當年,你就是這麼陪我練習上籃的吧,當時攔不住我,就拼命的打手,現在想想,那時候的你還真是夠無恥的!”邵斌說了一句直接在劉彪的心口上插了一把刀子。
劉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少來了,當時你打完籃球就說你手疼,騙了我不知道多少的江米條,騙吃騙喝的你就不無恥了。”
陳隊長當即是臉色一黑:“我說劉彪,我去,那江米條好像是我的吧,你個賊,不說我都忘了,從我這偷走江米條想不到居然拿去孝敬給邵斌了。”
說著陳隊長抬手,就要打。
劉彪縮了縮腦袋,將地上的籃球撿起來扔給陳隊長:“行了,那時候你不是也偷喝我的汽水麼,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