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朱柳問道。
我也糾結起來,磨蹭了太久,如果我們方向找錯了的話,那今晚真的是毫無意義,總是向錯誤的方向走去。
月色越來越亮,朱柳好像很喜歡今晚的月色一樣,滿臉喟嘆的當場席地而坐。我看她那個樣子,也學她,隨便拂走路邊一個假石上的塵土,坐在上面。
我看看朱柳,說:“不行,我們不能這麼瞎找,太浪費時間了,也沒有什麼成果。我們來想一想,假設畢岸真的被人抓住,現在他逃了出來,會去哪裡。順著這個思路來,說不定比我們胡亂的找要快很多。”
朱柳聽我這麼一說,馬上也點點頭,湊到我面前,開始想起來。也不知道她是覺得人形太費力還是怎麼樣,輕輕擺動了兩下頭,在我眼前的,就是一個懶洋洋得趴在地上的雪白九尾狐了。
我掃了一眼朱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是滿月的原因,朱柳今晚看起來實在是有些疲倦的樣子。幹什麼都有些有氣無力。
我撫摸了兩下朱柳。邊想邊說:“畢岸說他要來找我,卻沒有來,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大事,想來是不會說話有不算數的。肯定是有什麼事耽誤了,就不知道是他自己的原因還是外力了。”
朱柳跳上我的膝蓋,蹭了蹭,接著聽我說,“現在假設畢岸就是遇上了什麼問題。而這個府裡有能耐制度他的……不作他想,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少爺了。”
聽到我這麼說,朱柳抬起頭,狐狸眼睛看了看我,前爪推了推我,示意讓我接著說下去。
我頓了頓,接著說到:“那個少爺看起來病弱,但是威懾力可一點不少,一個可以操縱地蟒的人,讓我怎麼相信他真的僅僅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我剛說到這,朱柳像想到了什麼一樣,身子一展,跳到了旁邊,又變回人形。我看過去,朱柳說道:“柳絮影,你說道地蟒,讓我想到個事。”
我回以一個疑問的眼神。
朱柳看我還還有懂的樣子,略微有些急了起來,說道:“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天來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那個丫鬟,當時畢岸說過他感覺到了不死之氣對不對,這也是他為什麼插手管那個丫鬟的原因。”
我點了點頭,讓朱柳接著說下去,“後來我們進了府裡,看到的那個地蟒,它是浸在弱水之中。弱水本來就有滋生亡靈的作用,剛剛我們一路走過來,在那個羊腸小道上,莫名其妙的碰到那麼多散魂,有沒有可能,那些散魂就是從弱水裡滋生的呢?”
我聽著朱柳的分析,慢慢的也想到一個可能,說道:“如果你的分析沒有錯的話,那這裡,離那個關地蟒的地方很近了。今晚又剛好是滿月,所以那些散魂才藉此機會全部滋生了出來。”
朱柳連忙點頭:“對對對!這就是這麼想的。”
我已經懂了朱柳的意思。但是我馬上又想到,如果畢岸真的是因為那位少爺插手而被捉的話,那有沒有可能,今晚的宴席本身就是他設的一場局呢。
今晚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大廳那裡,包括下人。幾乎沒有人來到這邊。如果不是我突然看到畢岸的身影,我和朱柳兩個人根本就不可能來到這裡,也不可能看到這麼多新生的還未發育完全的散魂。
剛開始,我在宴席上,看到那個少爺宴席還沒多久他就不見了蹤影,我還以為是他對這種事情沒有多大興趣,如果一切都是他已經計劃好了的,那他此刻,有沒有可能剛好就是和畢岸在一起呢!或者說,畢岸要去找的就是他!
這個念頭一出,我馬上驚得站了起來。朱柳被我嚇了一大跳!
我看向朱柳,“我知道我們要去哪裡了!”
朱柳一件茫然,“啊?”
“走,我們快一點,去那個飼養地蟒的地方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畢岸應該就在那裡,而那個宴席開了一半,也不見了蹤影的少爺,估計也在那裡。”
朱柳被我這個猜想說的一愣,“畢岸找他幹什麼?”
我拉了一下朱柳,“管他怎麼想的,我們先去就是了,一切到了那裡就知道了。”
有了目標一切就好說了,我和朱柳一路加快速度,還好那個地方我和朱柳去過,我對路不太熟悉沒關係,朱柳記路可比我強多了。
視線裡,那裡四個方向都燃著燈,完全不像這邊這麼黑。快到跟前,我對朱柳小聲說道:“我們悄悄過去,不要打草驚蛇!”朱柳默默點頭。
我和朱柳彎下身子,悄悄地向那邊靠近,我抬頭一看,果然,那塊空地中間有兩個人影正相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