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就是這裡了!”我興奮的說到。他們全部停下來,我看著周圍,不停的進行比對,終於確定了,就是這裡了!這裡臨著的一面陡崖和畫卷中的相差無二。
我興奮得不行,眼見著天都要黑了,終於找到了這裡。畢岸看我這麼興奮,接過我手中的畫卷,也仔細的看了一看,點了點頭,“確實是這裡了。”朱柳一聽我們都確定了,頓時得意洋洋起來,“多虧了我吧,等我們出去你們得把自己的那份酒送給我來犒勞我。”
我一聽笑的不行,“行行行,我不喝好吧,全部給你們。”朱柳聽完故作矜持的點了點頭,給了我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我們三個人小心翼翼的靠近陡崖,誰也不知道這裡的地形為什麼會這麼奇怪,平地劃出一道陡崖,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陡崖邊或許是山體的原因,氣溫驟低,我畫出一道光圈,籠罩著我們,免得我們凍得直哆嗦。
我舉著那盞燭臺,光芒照亮著我們眼前,霧濛濛的感覺在燭臺光亮之下似乎都被驅散了。
“我們去樹上等吧,也方便看。”畢岸發話。我一想也是,在下面站著視線侷限太多,而且畫卷上顯示的明明是黑夜,現在天色雖然快暗了,但是距離黑夜還有一會兒,先去樹上最好。
畢岸話音剛落,就向上一竄,直接上了一個粗粗的樹枝。“我看到了你說的那個長雪蓮草的樹枝了。是從陡崖中間長出來的。”我聽到畢岸對著樹下的我說到。我一聽,立馬在樹下待不住了,連忙說,“你往旁邊去一下,我就上來。”說完馬上向上一躍,本來準備坐到靠畢岸外側的那裡,但是畢岸挪的太慢,我一上去頓時一個重心不穩,就要往下落。畢岸連忙伸出一隻手來攬住我,我一愣,他也一愣,畢岸就保持著單手攬住我的腰的動作也沒說反應過來。
“你們倆幹嘛呢!給我留個位子啊。”朱柳嚷嚷出聲,我和畢岸兩個人頓時一個激靈。畢岸連忙把我拉了上來,把我放到他的內側樹枝坐好,就一句話不說了。我也一時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許尷尬,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朱柳上來的時候,竊竊的笑了兩聲,我瞪了她一眼她還不停,頓時覺得剛剛的尷尬被無意的放大了。
好在這種季節天黑的越來越早,漸漸的,我們就發現夜越來越深了。我們三個人全部定定的看著陡崖那支出的那段樹枝。靜靜地等待著……
突然,一陣風吹過,天上的月亮似乎被風吹去了那片一直擋著它的雲。月光肆無忌憚的撒了下來。萬物都沐浴在月色之下開始盡情伸展。
“快,看那裡。”許久沒有說話的畢岸出了聲。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月光開始打在石壁上,慢慢下移,慢慢下移,慢慢下移,到了那截樹枝那裡。
我們全部都緊緊的盯著,月光到了那截樹枝後簡直就不像是虛無縹緲的光了,一道道光變成了光點,在樹枝上躍動著躍動著,那開始阻礙著我們前進的霧,在追隨著那月光,聚集在樹枝頭,不斷的浮動著,眼前的畫面實在太美,我們不由得的放緩了自己的呼吸,擔心驚擾到這一幕。
終於,這樣的畫面重複了良久,“開花了!!!”朱柳驚道。我連忙回過頭去對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我也看到了,一朵聖潔的銀白色花在這霧與月色下悄然盛開,閉上眼,甚至感覺到自己能聽到花開的聲音。
花瓣開始一瓣一瓣的展開。我看了一下畢岸和朱柳,說道:“待會兒我去摘花,你們幫我護法。”
“你去?!”朱柳不可置信的說道。估計她覺得讓畢岸去比我靠譜多了。
“對,我去,你們護法。”我又重複了一遍,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之中,我就是覺得我去更好。
我看到畢岸聽到我說的這話皺了皺眉頭,但是沒有說什麼。只是說:“你去吧,注意安全。”
朱柳一看畢岸也這麼說,生了會兒氣,也不好說什麼了。我知道她是擔心我,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安心。
說清楚後,我向前舉著燭臺,站在樹梢。閉上眼,慢慢的,一縷風繞著我打了個轉兒,我慢慢的飄到半空中,我睜開眼,回頭對畢岸和朱柳做了一個安心的眼神,就立馬向雪蓮草的方向飛去,兩道光緊挨著我,驅散了在我身邊的濃霧。我知道這是畢岸和朱柳在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