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蘇澤這麼不知悔改,非要拉上林立。現在手中三張有著師父法力的黃符,我自認那蘇澤不是我的對手,只是這林子裡的迷霧攔住了我,判斷不出來方向,我就只能在這裡瞎轉悠,一旦過了正午,林立就性命難保了。
我一邊試著往裡走一邊在腦中搜尋辦法,師父太奶只教會了我如何正面跟這些東西抗爭,但是卻沒人跟我說現在這種手段該怎麼對付啊......
我一時陷入了窘境,一個人又跌跌撞撞的在林子裡摸索一會兒,眼看距離正午越來越近,心底也越來越急。正準備再召喚一次太奶,腦中突然響起了一個男人帶著點戲謔的聲音:
“娘子怎麼不叫為夫?”
我心裡一驚,同時也忍不住放鬆了下來。對啊,還有種永呢,自己怎麼把他給忘了。
腦子裡雖然這麼想,但我嘴上卻說:“我不是看你剛才太累,已經休息了,誰知道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種永呵呵笑了兩聲才說:“還是夫人體貼。”
我想著時間不多,現在林立情況危急,便催促著說:“別說沒用的,快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走。恐怕林立已經很危險了。”
種永唔了一聲,答道:“是你太心急了,所以才會被這樣低階的障眼法迷惑。不看不想不信,憑著自己的感覺走,你知道的。”
種永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腦子裡又安靜下去,同時我感覺身體好像突然之間明朗了一樣,雙眼也漸漸不再迷惑,我在原地站了一會,心中默唸著剛才種永的那幾個字,再睜眼之時,眼前一片明朗,哪裡還有先前那濃濃的白霧。
我心中大喜,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了,離正午不遠,但是已經足夠了。蘇澤這麼謹慎,自然要藏在這林子的最深處,況且那裡現在明顯陰氣四溢,剛才那點隱約的陽氣似乎已經快要被吞噬,只剩下一絲一絲的在空氣中飄蕩著。
腳下步子加快,我在心中默默的謝了種永兩聲,並沒有得到他的答覆,來不及多想,便向林子的深處走去。
這蘇澤已經死了一年,按理說早就應該投胎轉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在現在突然出現禍害林立,竟然還妄想透過這樣有悖天倫的方式活過來。
越是走近林子深處,剛才那股陰氣就越是濃郁,到最後,就是連我心中也忍不住有些顫抖了起來,陽氣越來越微弱,看來蘇澤也知道時間不多了,估計是覺得我根本破不了他的障眼法,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隨時準備動手呢。
我心裡這麼想著,人已經走到了林子的最深處,如今這林子裡恢復正常,也開始有了一些小動物活動的西索聲,當然也有我極力放輕的腳步聲。
“啊......蘇澤學長......”
耳邊突然傳來低低的*聲,我心底一驚,這是林立的聲音,看來已經距離地方不遠了,這蘇澤確實就在不遠處。
想到這裡,我更是極力的壓住自己的呼吸,一點一點的向著聲源走去。
“學長......到底......啊.......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
林立的聲音又輕又柔,彷彿一個不留神就要隨風飄散。但是又帶著一點隱忍的沙啞,很明顯,他現在神智已經不清楚了。
我心中將馬上看見的一切景象都設想一遍,可是在真正走近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
在距離他們兩人大概十幾米的地方,我停了下來,一時間腦子裡嗡嗡直叫,差點就要忘了自己是來救人的了。
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林立渾身*的躺在佈滿枯葉的地上,而蘇澤則背對著我,一雙手正盡力的在林立雪白的身子上動作。
奶奶的,我只知道這林立要採陰補陽要林立姓名,可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方式啊。雖然面前兩人情況明顯不對,一人一鬼,且林立明顯快要不行了,但我的臉上還是忍不住紅了一片。
蘇澤真不是個東西,死就死了,鬼就鬼,還踏媽是個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