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時歲這話，姜遲一張臉似乎看上去神情極不對勁。
只見姜遲臉上泛起幾分為難，他看著時歲。
姜遲緩緩開口，「這個公司，有什麼問題嗎。」
四目相對，這一瞬間時歲腦袋裡面突然浮現起了，自己今日剛剛見到時，姜遲拿起來給她看的那些東西。
就是在姜遲相簿裡面，曾經時歲親手寫的信件。
那些字型時歲至今還記得，時歲至今也仍然記得裡面的內容。
時歲不敢相信，自己會對一個爛人寫出那些東西。
時歲更不願意相信，自己以前的眼光會是那個樣子。
於是時歲微微歪了歪頭，一雙眼睛直勾勾再次盯住面前的姜遲。
這一秒，是時歲給姜遲的最後一個機會。
只見時歲開口，「所以那個你嘴巴里面能夠讓我們獲得快樂的公司，你知道是做什麼的麼。」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姜遲眸間非常迅速閃爍過一絲情緒，就是這一抹情緒，讓時歲直接確定，姜遲是知道這個工廠內幕的。
一個真正正直有良知的人，怎麼會覺得這種黑色企業下的公司，能給自己帶來一個美好未來。
就是這一瞬間，時歲對姜遲的印象已經差到了極點。
時歲一雙眼睛非常冷漠看著面前的姜遲。
她一字一句，像是在道別一樣。
「沒什麼事情了，我先走了，就到這裡吧，不用送了。」
說著，時歲便拿出手機，低眼看向螢幕，似乎是在看自己打的車子到哪裡了。
見狀，姜遲三兩步上前，一把攥住時歲的手腕。
只見姜遲一雙眼睛黏在時歲身上一樣，他語氣頗為執念。
「所以你對那個工廠，是怎麼想的，你是覺得哪裡你不滿意，還是……」
「沒有。」
斬釘截鐵講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時歲衝著姜遲的身後看了一眼。
在姜遲的身後，不遠處有看似在喝茶，其實在觀察這邊的大爺。
還有大爺頭頂上閃爍著紅光的最先進攝像頭。
在這樣的環境前提下，時歲怎麼可能會說工廠一個不字。
時歲太清楚姜學林的尿性了，說不定姜學林此時還站在房間裡面，一雙眼睛正盯著實時監控的畫面呢。
就是因為太瞭解姜學林，於是時歲輕輕一笑，「怎麼會呢，我怎麼會對工廠有意見呢，老爺從來都是我在商業裡的偶像，老爺做什麼我自然都覺得很好很厲害啊。」
或許是因為見過時歲真誠時候的樣子，所以看到時歲此時此刻的表情和眼神，姜遲才會下意識就看出來時歲在撒謊。
於是姜遲手上猛地一用力，將時歲直接拽到自己面前。
姜遲一雙眼睛直勾勾盯住時歲，那眼神別提多粘著了。
姜遲咬住下唇，似乎是在確認，「你沒有說實話，是不是？」、
此時的兩人不說近在咫尺，但也比半步之遙的距離近一些了。
眸子直勾勾看著對方的眼睛，時歲眯了眯眸子，似乎是在思索什麼。
在時歲確認這個距離不會被攝像頭察覺後，時歲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