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低著臉，但是絲毫不妨礙姜堰看見她的表情，
那張委屈小臉彷彿下一秒就要落淚了。
雷羽抽了抽鼻子，語氣好似要碎掉了，「姜堰哥哥，這是我的第一次。」
聽到這話，姜堰沒有半分其他情緒，此時的姜堰冷靜到可怕。
他坐在床上，靜靜看著面前人。
如果他們昨晚真的發生了什麼，那他現在怎麼什麼感覺都沒有？是因為喝酒了？
姜堰從不會為了給自己套上罪名而找藉口，他相信自己身體告訴自己的答案。
在雷羽楚楚可憐的小模樣面前，姜堰平靜道，「如果方便的話，我覺得雷小姐你去做一個鑑定，會對我們雙方都好。」
「如果我們沒做過，那麼萬事大吉。如果我們做過了，那麼我會負責，至於怎麼負責，就到時候再說了。」.
雷羽的眼淚已經滴到被褥上，她愣是沒料到姜堰會這麼講。
一時間，雷雨咬住下唇，看上去很是受傷的樣子。
「所以姜堰哥哥，你是覺得我騙你了。」
「我只是覺得，這樣對我們都好。」
房間內的氛圍被凝固，姜堰不緊不慢起身，將一側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
陽光下，地面上似乎有嘔吐物的東西，姜堰微微眯眸，注意了一下。
「咚！」
姜堰正穿著衣服，身後突然就有什麼聲音傳過來了。
等到姜堰再看，方才還坐在床上的少女，此時已經穿了一件衣服，跑向門口。
說時遲那時快，雷羽迅速拉開房門。
幾分鐘後，有人大喊。
「不好啦！小姐跳海啦！」
正在甲板靜心的時歲聽到這話，眼神第一時間隨向人群的方向。
她的思緒被打斷，時歲來不及去考慮什麼，第一時間直接跑過去，跳下船，撲通一聲就跳進海里。
視線中海水不停拍擊面部，時歲愣是在一群船和一堆浪花之間，找到了溺水的雷羽。
時歲經歷過專門的救生培訓，此時將雷羽拉上來自然是小菜一碟。
但彷彿有什麼力氣在拽著她似得，時歲只覺得觸碰到雷羽的一瞬間，自己也要沉底了。
這事若是換做旁人，此時肯定已經葬身於大海。
但是時歲愣是咬著牙，拖著人，直接把雷羽拖到岸邊。
時歲手一鬆，雷羽被放到岸邊。
短短几分鐘內，不少人都湊過來。
姜堰一眼就看到人群裡的那抹身影，他在時歲身側蹲下，一隻手緊緊攥住時歲的手腕。
「你沒事吧。」
手腕處彷彿被燙了下，時歲下意識掙脫。
她看著姜堰眸中的關心，那股不是滋味重新浮上心頭。
慌亂中，時歲看上去臨危不亂。
她起身，「我沒事，你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