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這裡也見過不少大小姐，那些大小姐看上去比較親和，實際上看向別人的笑容裡面，全部都是瞧不起。
一開始服務生還因為這件事情自閉了一段時間，是自己的主管告訴自己，這就是常態，百分之九十九的有錢人，他們就是這樣的。
所以後來，服務生便習慣了這種事情。
可眼前時歲的笑容，實在是太真誠了，一時間服務生有些不好意思，
她笑了笑，「哪裡話。」
其實在這種地方工作的人，私底下都有自己的八卦圈子的。
服務生最近聽到的就是，什麼時歲被姜堰拋棄，雷羽上位，然後時歲力挽狂瀾什麼的。大家都說時歲和雷羽沒得比，姜堰真是眼神不好。
但是今日見到時歲本人，服務生才覺得，姜堰之所以這麼多年能夠做到今天這個位置，和姜堰看人的眼光真是息息相關。
時歲哪裡比雷羽差，姜堰簡直是贏麻了！
眼前人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時歲炸了眨眼睛，隨後一雙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
她輕輕開口，「那個，不好意思，我想請問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這話一出，服務生才覺得自己冒昧了。
那服務生忙不迭擺擺手，一張小臉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
「不是不是，時小姐臉上沒什麼的，我就是覺得時小姐特別漂亮，所以多看了幾眼，我真是特別喜歡時小姐。」
聽到這話，一抹緋紅立時三刻就爬上時歲臉頰。
低眼看著自己腳尖，時歲聲音輕輕的。
「真的嗎，謝謝你哦，你也很漂亮。」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時歲簡單說了幾句之後，自己推開了一側的門。
只一眼，時歲確定，待會確實要讓姜堰來救場買單。
時歲視線的房間裡，一切都瀰漫著奢靡的味道。
時歲是稍微有點識貨的，她這種才懂一點行的人，都能看出這裡的每一件陳設多值錢。
在門口的位置，飯店是放了一個屏風。
透過屏風，時歲隱約看見後面坐著一個人。
她往前挪了挪，越過屏風，第一眼就看到視線盡頭的人。
時歲開口，「你好。」
姜學林抬起眼來，將手裡正在擺弄的小茶壺放下。
姜學林笑了笑，「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老男人的笑容，時歲總是有一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她站在對方面前，只覺得對方的眼神藏著自己看不懂的意思。
時歲笑了笑，「來了。」
如果時歲沒記錯的話，眼前人應該是姜堰的父親。
之前時歲還是單戀姜堰，只是給姜堰做那種工具的時候，姜堰父親對她是很不滿的。
為什麼……姜堰的父親會約見她。
難道在自己消失的那些記憶裡面，自己和姜堰的父親很熟啊。
關於約自己的這個人，時歲想過很多種可能性，可她就是沒想到，居然是姜學林。
在距離姜學林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坐下，時歲恭恭敬敬開口，「姜老爺。」
瞧著時歲的位置，姜學林似乎很是不滿。
「怎麼，現在這麼會演，就算是這裡沒有別人，你也跟我坐的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