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這句話，時歲便沒再將眼神投向眼前兩人。
她將一側的酒水拿過來，給自己倒了杯。
見狀，陳哲極體貼開口，「姐姐，少喝點。」
聞聲時歲輕輕一笑，看向陳哲的眼神像是沁了一層蜜似得。
眼前兩人的互動看上去直接甜度拉滿，一側的姜堰靜靜看著，只覺得後牙根都要酸掉了。
從前自己和時歲，如何不是這樣一番光景？
一時間，姜堰只覺得左胸口悶悶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後，姜堰選擇將眼睛低下，少看一些，起碼心裡會好受一些。
精準捕捉到眼前兩人的反應，在飯菜上來之後，時歲冷冷看向對面二人。
「違約金的事情應該已經解決了，二位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先離開了。」
今天來之前，雷羽已經在家裡想了好久，見面之後怎麼炫耀自己是姜堰未婚妻身份，或者如何側面讓時歲知難而退。
昨日雷羽和時歲打電話的時候，分明時歲尾音處還帶著情緒崩潰的味道，這馬上就找到新歡了？
不知怎的，這個世界上就是有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規則，譬如人們總是討厭自己男朋友的前女友，此時雷羽就是這麼個狀態。
長呼一口氣，雷羽面色不算好看。
她笑著開口，「時歲姐，要不說你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呢，我真的很羨慕你輔助自己情緒穩定的手段。前一陣子你不是還因為姜堰哥哥的事情傷心了，怎麼今天這麼快就找到其他男孩子啦？還是說前幾天我看錯了呀？」
「當然是你看錯了。」
時歲眼神如刃，淡淡落在雷羽身上，立時三刻將雷羽那張漂亮小臉劃出道尷尬。
她緩緩開口，「雷小姐，我想我已經告訴過你很多次了，不是誰都盯著你那一畝三分地的，你說這種話的時候小心一點，不然小哲聽見了，會不高興的。」
說完時歲淡淡瞥一眼陳哲，「是不是，小哲？」
一側的陳哲倒是非常上道，聞言立時三刻開口，「當然不會，姐姐，我完全相信姐姐心裡只有我。」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場臉色最難看的不是雷羽，而是姜堰。
他忽然想起好久好久之前，林宛剛剛回國的時候，這樣的場景似乎也出現過。
只不過那時被餵飽心碎的人是時歲，不是他。
回想起那時候自己對時歲的冷淡，對林宛的區別對待，一時間姜堰只覺得自己是罪有應得。
他長呼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一些，再冷靜一些。
「時歲姐，你還真是挺讓人刮目相看的。」
雷羽輕輕一笑，「那祝你們在一起長長久久哦。」
「當然。我們現在要談戀愛，二位方便離開麼。」
如若說在今天之前，時歲對雷羽尚且存有一絲濾鏡，尚且給對方一點面子，那麼此時此刻的今日，時歲只覺得眼前人和印象裡的格格不入。
她淡淡看著雷羽，眼神刀子一樣鋒利。
從今天開始，時歲不會如從前一樣，給雷羽半點面子。
「大家難得聚一次，不能一起吃飯嗎，時歲姐，你應該不會這點東西都捨不得？」
「當然捨不得了，給小哲吃的，怎麼捨得給你們。」
時歲壓根不給對方半點臉色，冷冰冰的語氣大殺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