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林宛笑笑。
「所以你們是想讓我做擋箭牌，出去給姜堰做女伴？」
「林小姐話說的不對，是合作伙伴。」
「我倒是聽說姜堰最近參加了商戰，家族裡面也不太安分。既然這麼危險，你們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們。」
林宛每句話攻擊性都很強，和她從前的小白花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聞聲王泉笑笑，「當然，選擇權在林小姐手中，林小姐不願意，我們確實沒辦法。」
「沒說不願意。」
林宛本以為，面對姜堰這個名字，自己已經可以豪爽的拒絕，但沒曾想，她還是下意識想要和那個男人近一點，哪怕就一點點。
「不過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不找時歲啊。」
對於林宛的問題，王泉是知道姜堰心思的。
內戰和商戰真實狀況絕對比任何和電視劇都殘忍的多，裡面清一色都是大佬，路上不是鈔票就是灑出來的鮮血。
時歲勢單力薄，姜堰該是擔心讓時歲捲進來的話，時歲的安全得不到保證，但林宛就不一樣了，林家是大家族，即便林宛出現在旁人面前，別人也不會動林宛。
畢竟對付姜堰已經足夠棘手，誰都不希望再加上個林家。
「林小姐都知道，何必明知故問呢。」
嘴角微微勾出弧度，林宛道，「你果然還是這麼圓滑會講話。」
「林小姐真是謬讚。」
「今晚我會出席，你只管回去轉達姜堰，我同意了。」
兩個人聊天的效率很高，確認了之後，王泉便起身離開。
此時小小的桌子上面僅剩下林宛一人，她思索幾分後，拿起手機找到簡訊的對話方塊，發了訊息過去。
*
是夜。
昏黑的猛獸如狼似虎吞噬光影，將天空啃成望不到底的深淵。
今晚的夜色真黑啊，黑漆漆的，讓人莫名心慌。看書菈
市中心人民廣場，時歲正獨自坐在那裡。
周圍有吃過晚飯出來散步的人，他們大多是三兩成群，結伴間笑聲涼涼，於是將時歲襯的越發蕭瑟。
她低眼看著螢幕已經很久，眼睛都發酸。螢幕上，是林宛發來的一條簡訊，上面說時歲要是想知道姜堰的近況，最好是去上面的地址。
去，還是不去，這問題已經環繞了時歲好久好久。
驀地。
時歲感覺腳尖被撞了下。
她緩緩抬眸，視線中一個小男孩跑過來，抱起地上的足球，大大的眼睛中滿是抱歉，「不好意思漂亮姐姐，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沒事。」
時歲緩緩勾唇，輕輕一笑。
下一秒，那小男孩許是真的愧疚，小手進口袋摸了摸，竟然摸出幾塊糖果來。
時歲低眼看著在自己面前攤開的小手，上面的糖果彷彿時間機器，拉著時歲回到了某一天。
時歲記得，那日姜堰也是這樣，將一把糖在她面前擺開。
情緒有了波動，時歲感覺自己有些蠢蠢欲動。幾秒後，她抬手攥住面前的手機，順勢就站起身。
「謝謝你小朋友，不過我不喜歡吃糖，你吃吧。」
說完，時歲便打了車，衝林宛發來的位置，一路疾馳。
林宛發來的地方實在不算近，甚至可以說是很遠，位於郊區的某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