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姜堰吃飯的動作一頓，他抬眸看著時歲，「比如呢。」
將白日裡覺得怪異的細節通通講出來，時歲微微眯眸，「其實也沒什麼，人家也沒做什麼，就覺得挺奇怪，什麼人都有吧。」
「這樣。」
見姜堰開始沉思，時歲忙在一側夾起一根菜放進他碗中，「好啦好啦，別多想了，我就是隨口聊聊嘛，好不容易見次面，珍惜時間。」
「好。」
如今姜堰很聽時歲的，她說不想，他便真的不想。
吃過飯時歲說還有一點畫作交易的事情要處理，姜堰便自己坐在客廳等她。等待的空子，姜堰閒來無事翻動面前時歲的速寫本。
幾乎是瞬間，姜堰被眼前人的才華驚到。
即便在圈內消費了這麼多年，開拓新領域後又見了這麼多設計師，姜堰仍覺得，時歲的設計有種獨具一格的特別。
他有一種極強的預感，假以時日，時歲會在圈內開拓出屬於自己的一片花園。
如是想著，姜堰將時歲的作品繼續往下翻。
關於生與死，設計師們的選題多種多樣，在最通俗的人生面前，時歲選擇去繪畫花鳥樹木的一生。
姜堰手中的這本速寫本，夾雜著好多張時歲的設計稿，上面
清一色泛著鮮活二字。
「在看什麼。」
倏地，少女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姜堰順勢看，只見時歲笑眯眯站在不遠處。
他放下速寫本，快步走過去，一把抱住了小小的少女。
「在看你的設計稿，覺得你很厲害。」
「我也覺得。」
「時歲，聲音不早了。」
姜堰說這話時聲音很低，帶著一股引導的味道。
兩個人都是成年人，都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
時歲低下小臉，看著自己的腳尖，她扯扯對方衣角。
「那我去洗澡，你去房間等我。」
「好。」
時歲和姜堰，似是真正變成了最普通的那種小情侶。
兩個人都在學著，如今最真誠地和對方相處。
後來韓放曾經喊時歲去做最後一次複查，面對韓放一句句的試探，時歲都是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