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沒必要管他的死活。
「叮咚——」
門鈴聲響起，時歲下意識站起來，她語氣中帶著幾分對對方的嫌棄。
走到門口，時歲一把將門拉開，「你——」
一句話未說完，時歲便改口，「你怎麼來了。」
「這是你白日裡要的加急檔案，我給你送過來了。」
時年將手中的資料夾衝時歲面前一遞，他精準捕捉到了時歲臉上一閃而過的黯然，「怎麼了？」
聞聲，時歲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她搖搖頭，「沒什麼。」
隨後，時歲開口柔聲道，「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
時年原還想說些什麼，但瞧著時歲臉上的抗拒，他最終只是點頭，「好。」
門再次被關上，時歲低眼看著手中的檔案袋。
方才那一瞬間的滋味，她太熟悉了。
就好像是期待了很久的什麼東西，突然落空了，情緒說不上波濤洶湧，但是起碼有些波動。人們通常把這種俗套的滋味稱之為失望。
她怎麼會彌生這種滋味，她對姜堰不該有任何感情的。
還是說，在時歲的潛意識裡，她已經開始認為，姜堰不是當年那個真兇了。
「叮咚——」
門鈴再次響起。
時歲順手開門，「還有什麼忘記給我......」
話音頓住，時歲直直看著面前人。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姜堰。
在外人面前一向冷冰冰的姜堰，此時頭頂戴了一個巨大的禮帽，他手上拎著一個看上去極精美的蛋糕，另外一隻手上拿著個禮物。
瞧見時歲的第一秒，姜堰臉上的笑容就炸開，「十二點了，我來了！」
彷彿看不見時歲臉上的低沉似的，姜堰絮絮叨叨開口，「剛剛發現沒有打火機，我就下樓買了一個。」
他像是一隻拼命討好主人的大狗狗，眼睛極真誠的看著時歲，「現在已經是我的生日了，我能進來了嗎。」
「可以。」時歲抽了抽鼻子，將手鬆開，讓出一條路來，「進吧。」
姜堰興致沖沖走進來，環顧四周之後，發覺時歲的住處似乎比上次溫暖了一些。
他轉身看時歲，「你最近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