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林宛也不是什麼安分的人，王泉沒多說什麼，只是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回公司去處理工作。
在方寸的照顧之下，姜堰在昏睡過兩天之後終是醒過來。
他緩緩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熟悉天花板映入眼眶。
姜堰偏了視線，瞧見了床側坐著的方寸。
姜堰平著一張臉，「你怎麼在這裡。」
「我要是不在這，您恐怕小命都不保咯。」
方寸嘖嘖兩聲，頗為八卦放下手中的儀器，看向姜堰，「真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姜少爺，竟然也會為了一個女人病倒，還在人家樓下跪了一夜。」
提及此事，姜堰沒有和方寸拌嘴，反而是陷入沉思。
昏倒的這麼長時間裡，姜堰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他和時歲從前發生過的種種，像極了一幕幕走馬燈，被展開鋪平在他的夢境中。
而姜堰，則是像一個觀眾，坐在空無一人的電影院裡，看著自己的故事，看著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將時歲推到別人懷中。
他撐著身子坐起來，注意到自己還在掛水。
姜堰動作小了不少，他往後一靠，「我昏倒的事情，時歲知道嗎。」
「當然知道了。」
方寸注意到自己說這話時，姜堰眸中似乎有期待一閃而過。
做了姜堰這麼多年的好兄弟，方寸從來沒見過姜堰為了一個女人這副模樣，甚至是當年林宛出國的時候，姜堰也沒有過。
一時間，方寸有些欲言又止。
他是喜歡在某些時候損姜堰，但是眼下，他有些不忍。
看出了方寸的欲言又止，姜堰唇角緊抿，「說。」
「你小女朋友確實是知道你昏倒了，藉著你昏倒的時間，拿走了你公司不少專案。」
話音落下，房間內氣氛靜止到極點。
看著姜堰沉到谷底的表情，方寸張了張嘴，試圖安慰對方，「你......」
「我沒事。」
姜堰抬眼看向窗外，此時外面已經是夜晚，黑漆漆的場景就和他夢中的電影院一樣。
姜堰長呼一口氣，「這是我欠她的。」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許久姜堰這才轉頭看向方寸，「你回去吧。」
「你這針......」
「我自己會拔。」
「但是......」.
方寸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瞧見姜堰眉眼間的低沉後，他覺得此時的姜堰似乎確實需要一些獨處的時間。
方寸起身，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拍了拍姜堰肩膀。
「成，那你自己待會兒，我先走了。」
「砰——」
隨著房門的關閉，姜堰從一側的床頭櫃裡面摸出一盒煙來。。
很久很久之前，他還和時歲在一起的時候，因為時歲不喜歡香菸的味道，所以姜堰將煙戒了。可是前一段時間，某次近在咫尺的接觸中，姜堰在時歲身上聞到了香菸的味道。
於是姜堰讓王泉買來了這種煙。
這是女士煙，口感非常軟，看著白色的盒子，姜堰就能想到時歲將它抽出來的樣子。
姜堰點了一根，覺得索然無味，於是又將煙掐死在菸灰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