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著臉，「不想死就起來。」
面對時歲的威脅，姜堰尤其有恃無恐。
時歲確實是姜學林調教出來的完美機器，但是她忘了，從小到大就沉浸在那種訓練中的姜堰，不適她三五年就可以追上的。
空間很小，但是足以姜堰做些什麼了。
時歲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手腕一痛，她下意識散開指尖。再一秒，時歲一隻小手被迫舉過頭頂。
時歲瞪大眼睛，「姜堰！」
他當然聽得見她的不滿，姜堰長指一動，那針劑就被姜堰巧妙拿走。
時歲繃著小臉，憤憤看向姜堰。
沒用。
她渾身都動彈不得。
「姜堰，我恨你。」
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時歲第一次這樣直白地看著姜堰。
忽地，姜堰道，「和姜遲取消婚禮。」
「憑什麼？」
「我會把你搶走然後關起來的。」
「你不怕我死麼。
」
從方才就掌控全場的姜堰，聽到這話時身子明顯顫了下。
他的肢體語言實在明顯——他害怕。
姜堰直白地看著時歲，對視許久後，時歲感覺身上一輕。
此時她眼前是病床下的邊邊角角，姜堰已經起來了。
時歲從床底下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她直勾勾看著姜堰，將小手抬起來，「還給我。」
在時歲視線中，姜堰將那根針管硬生生折斷，透明藥劑順著姜堰泛起青筋的手一路緩緩往下流。
瞧著這一幕，時歲臉色越發沉悶。
她望著姜堰，眉眼中的仇恨簡直要溢位來。
「姜堰。」
她說。
「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們這群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要你們都給我母親償命，我恨你們，恨你們！」
說完，時歲一個翻身，便隱匿於月色之中。
她順著來時的路，回去了。
看著眼前空空蕩蕩的位置，姜堰眸光閃動，似乎欲言又止。
半晌，姜堰這才對上一側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