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人的味道恍若刀子,割的時歲喉嚨生
疼。
她強行將不適感嚥下去,隨後紅著眼,繼續猛灌一口。
不得不說,這酒水的味道真是足啊,只是這麼幾口下去,時歲就覺得腦袋搖搖晃晃。
她的眼前也跟著逐漸微妙起來,那是一種清醒又模糊的視線。
時歲歪著頭,手肘頂在桌面,歪頭靜看面前的景象,覺得一切具體又恍惚。
「美女,一個人嗎。」
忽地,身側有陌生男聲響起。
時歲半抬小臉看過去,視線中,幾個混混打扮的男人正站在她身側。
為首的男人是個黃毛,嘴裡叼著廉價的煙,一湊近,時歲便忍不住皺眉。
她沒搭理對方,只是自顧自攥緊杯子,沒有再繼續喝。
對於時歲的不搭理,男人似乎沒惱。
酒吧裡的女人都是這樣的,一個個看上去清純不搭理人,實際上帶著到房間裡,一個比一個騷。
如是想著,男人不禁伸了伸舌頭,露出一口黃牙的同時,他舔了舔嘴唇。
「美女,現在對我不感興趣沒關係,我相信,只要咱們深入瞭解一下,你會馬上對我感興趣的。」
身側人話語實在噁心,時歲忍不住擰了眉頭。
她想抬手,卻發覺身上的力氣彷彿被抽走一般。
就是這一刻,時歲赫然瞪大雙眼,她意識到,這酒水不對勁。
眼前是不懷好意的一群混混,身後是不知道誰下的藥。
一時間,時歲竟不知道哪個更讓人恐懼。
隨著思緒翻動,時歲覺得自己的眼皮越發沉。
短短几秒,時歲頭猛地往前一砸,人昏了過去。
*
時歲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她只知道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白色空間。
這裡特別冷,她只穿了一件很薄很薄的衣服,她順著眼前的雪路一直往前看,視線盡頭,那裡似乎放著什麼東西。
一股神奇的力量仿若一隻大手,攥緊了時歲的腳踝,那力量將時歲一直往前扯,領著她以極快的速度跑起來。
冥冥之中,恍惚有一道聲音,一直在指引著時歲。
「來,來......」
視線中,那東西逐漸具象,時歲先是看到了它一側掛著的藥水,隨後看清了上面的被褥。
沒錯,方才那實在模糊的東西,就是王玉蘭的病床。
病床上面,王玉蘭面色極白,整個人渾身上下泛著一絲即將逝世的意味。
見狀,時歲瞪大眼睛。
「媽!媽......媽!」
女人猛地睜開眼睛,冷汗盤踞在她的額角。
時歲這聲嘶力竭的一喊,徑直將自己在睡夢中拽起來。
一側,男人瞧著時歲醒了,笑笑,「時小姐。」
這一秒,時歲才看見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