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的神情更差，繃直的眉眼頗具震懾力。
「咚咚咚——」
身後辦公室的門敲響，幾秒後，
一道有些肥胖的身子閃進來。
王泉低頭走到姜堰桌前，「姜總，您找我。」
「王泉。」
姜堰聲音極冷，不難想象出他此時心中的震怒。
王泉將頭壓得更低，「我在。」
「你跟在我身邊，這是多少年了。」
「如果將您幼時也算是，滿打滿算已經快十年了。」
「這幾年，我對你怎麼樣。」
「姜總待我，真是頂好的。」
「那你為什麼忤逆我的命令，私自去簽了合同！」
說話間，姜堰整個人轉過來，手中新鮮出爐列印好的合同被他摔到桌上。
就是這一秒，關於時歲晨起時的一幀幀一幕幕如走馬觀花般，在姜堰的腦海裡浮現。
王泉顯然已經猜到了姜堰找自己是這個原因，因為有了心理建設的原因，所以他整個人看上去極淡定。
頂著上面成噸的壓力，王泉道。
「姜總，您是圈內的領路人，是模範，我不能看著您這幾年辛苦建設起來的一切，被一個女人漸漸毀了。」
似是下定什麼決心，王泉繼續道。
「咱們姜氏自從您接手之後，在圈內一向是誠信的代名詞，即便合作公司突然宣告破產，您都會不留餘力的幫助。外界都傳您是最冷心冷肺的商人，但是隻有我知道，您背後都做了些什麼。」
「姜總，合同的簽署不是小事，您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就壞了資金及的規矩啊！」
看著面前據理力爭的王泉，姜堰面色並沒有好看多少。
他睥睨王泉，「我有我自己的考量。」
「我當然知道，我也相信您，但是事情一旦和時小姐扯上關係，您就沒辦法冷靜思考了不是麼。」
王泉太知道如何講能夠戳中姜堰的死穴，沒錯，事情一旦和時歲沾上關係，他就無法冷靜。
辦公室趨於沉靜，這些年王泉在他身側，姜堰當然是知道王泉的出發點。
但......
長呼一口氣，姜堰眼神再次冷冷落到他身上，「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似是想到什麼，姜堰又道。
「在時歲的事上，以後不許任何人插手。我欠她的，一輩子無法還清。」
說完這話，姜堰便坐到位置上，擺擺手示意對方離開。
深知此時的姜堰什麼都聽不下去，王泉後撤著離開辦公室。
關上辦公室門的一瞬間，王泉原本那張擔憂的表情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打量。
本想將時歲再放置一段時間，但是如今姜總已經被那女人重新勾上魂。
縱然他做的事情日後會被姜堰知道，王泉也無怨無悔，他見不得姜堰這麼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
如是想著，王泉拿出手機，撥出號碼，「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