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公司出事之後，沈妙見過最多的，就是算計。
曾經在商場上那些笑臉相迎的人，不落井下石已經是足夠好，更多的，是那群人想要收購她的公司，趁人之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的生活實在辛苦，沈妙聽到這些話，竟然眼眶一熱。
她微微抿著唇，有些發顫的看著眼前人。
「我們素昧平生，你為什麼願意這麼幫我。」
「沈總，我想我剛剛說的已經非常清楚，或許我是在給從前的我交一筆學費，如果沒有您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我。」
感受著時歲手心的溫度，沈妙面上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看穿對方的心思，時歲直言。
「沈總您還有什麼想說的，但說無妨。」
「時小姐商業嗅覺這麼敏銳，應該知道在你之前，姜堰找過我了。」
「我知道，但是姜堰和您談的，您並不滿意。」
聞言，沈妙抬頭。
這一刻，她才開始真正打量起面前的時歲。
這個傳聞中被姜家收養的女兒，似乎並非看上去的一樣，她不是花瓶，她該是姜學林養的秘密武器。
沈妙開口，「你為什麼這麼確定。」
「如果姜堰給出的條件，您足夠動心，我今天應該沒有機會見到您。」
聽到時歲這話，沈妙抿住唇，「時小姐，我想說的是，姜氏給我的條件，非常誘人。」
「不管姜氏的條件是什麼，我們都會給出更優待，這是我給您的承諾，我就是想在合作裡看看，當年登上這雜誌，影響了我的女性，在工作中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時歲實在太知道怎麼打出感情牌，她說出的每一句話，對於現在的沈妙來說，都是良藥。
略有感動的對視中，沈妙伸出手，直直看著時歲。
「很高興和你合作，時小姐。」
唇角微勾，時歲抬手握上對方的小手。
「這是我的榮幸，沈總。」
「合作愉快，時總。」
兩人從咖啡店裡出來時，外面洋洋灑灑地正下著雨。
時歲看了眼天空，正要鑽進時年提前準備好的傘下，餘光突然瞥見了一側的沈妙。
沈妙站在那裡，面色似乎有些侷促。
時歲倒是聽說過，如今的沈妙，可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