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眼看著那些甚至被分類好的影片，時歲知道，這些影片不是開玩笑的。
她顫抖著點開第一段影片，隨後影片一段段，彷彿走馬觀花一般，紛紛播放在時歲眼前。
她看見，在姜堰出入了主刀醫生家裡之後，醫生跳樓自殺。
她看見，在手術之前，姜堰打給時媛的一筆鉅款，放棄移植體確實只能直系親屬簽字。
她還看見，史密斯先生感謝姜堰，兩人坐在一起喝咖啡的其樂融融。
還有好多好多，這些細碎的影片，拼湊成一把刀，將時歲的心砍地七零八碎。
這一刻，對著螢幕，時歲接受了她最不願意接受的現實。
那個曾經站在她面前，頭一次羞紅臉，小心翼翼問她能不能回一下頭的男孩子，徹徹底底，變成了不共戴天的弒母敵。
時歲已經拿不住手機了，殘忍的真相狠狠剜著她每一寸肌膚。
看著時歲手中的手機跌落地面，姜學林眯了眯眸。
「現在，你願意信了？」
「這些影片你是哪裡來的！」
「姜堰生出二心不是一天兩天，我當然是有所防備。」
語罷，姜學林深深看著時歲。
「我聽說，你父親早年就去世，你是你母親拉扯大的，這弒母之仇你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吧？」
「我去找他報仇！」
時歲已經無法冷靜了，她整個人似是燒起一團昏沉的火。
「憑藉你現在的能力，你怎麼能靠近姜堰？」
聞聲，時歲一頓。
是啊，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在姜堰面前，她從來都是弱勢的那一個。
在姜堰視角中，她像是一隻隨時都可以被捏死的螻蟻。
殺了姜堰，對於渺小的她來說，簡直天方夜譚。
但......
王玉蘭的每一幀都浮現在時歲腦海中，時歲的身子不知不覺就已經抖成篩子。
但！弒母之仇，不能不報，就算是同歸於盡，她也要去試一試！
「我可以幫你。」
姜學林赫然開口，將時歲的注意力拉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