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啊，很難理解嗎。」
時歲說這些話時，是如死水一般的平靜。
不同於從前的每一次，這一次的時歲，視線中是一點情緒也沒有了，就算是失望難過這種最基礎的情緒，也沒有了。
「我不懂你們圈子裡的這個那個，也不知道商戰意味著什麼。我只知道沾上這些事情，我是真的很累。姜堰，這種動盪的日子，我過的特別累，我只想安安穩穩過點小日子。」
「時歲......」
沒給姜堰說話的機會，時歲直言道。
「當然，如果你姜堰真的喜歡我，也不是沒有辦法。」
聽到這話，姜堰眉眼顯然亮了下。
姜堰直直看著時歲，眸子如火燒般熾熱，「什麼......」
「你辭去公司裡總裁的位置吧，找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作，和我安安穩穩的在一起。」
「我.......」
時歲看著姜堰臉上的猶豫，看著他的一言不發，時歲嘴角扯開了幾分嘲弄。
意料之中。
對於姜堰，時歲從來不相信自己比他的工作還要重要。所以昨日看到那一幕之後，時歲勸著自己，放棄吧。
她昨日第一次那般深刻意識到了門當戶對有多重要，時歲眼下看著這麼不在乎，可是旁人不知道，時歲盯著林宛發來的簡訊，一個人沉默無聲地哭了好久好久。
她看著林宛說，只有林家才能在這些事情上幫到姜堰。
也明白，昨日如果是自己在姜堰身側，她根本沒本事，幫姜堰躲過性命之憂。
長呼一口氣，時歲斂去眼神。
「姜堰，以後再見到，就裝作不認識吧。」
「你不願意為了我放棄公司，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沒錯，你也沒錯，我們只是想要的生活不一樣罷了。」
扔下幾句話，時歲再沒看姜堰一眼，轉身直接上了樓。
樓下，姜堰攥拳站在原地。
直至聽到樓上傳來關門聲，姜堰那張原本堅如磐石的面色，才分崩離析。
一向潔癖的姜堰，竟徑直坐在樓梯上，他雙手合十，放在雙膝之間，指尖一遍遍敲著自己的額頭。
姜堰也想現在就拋下姜氏，說實話他對公司和權利什麼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他如今還不能鬆手。
回到家。
時歲抬眸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秦蘭那張關切的臉。
深知秦蘭是在擔心自己，時歲笑笑，「放心吧，我沒什麼事。」
「天啊，我剛剛看到那個男的，我都要嚇死了。帥是帥，就是那個架勢，跟著活閻王一樣。」
想起姜堰方才的樣子，秦蘭還是忍不住伸出雙手，交叉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隨後，秦蘭滿臉好奇往牆上懶散一靠，「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會認識這種人啊。」
「沒什麼。」
對於自己一開始和姜堰認識的那段經歷，時歲認為實在難以啟齒，從來都是一筆帶過。
見時歲不想說，秦蘭索性不再問。
估摸著是想讓自家閨蜜開心點，秦蘭挽著時歲就往客廳裡面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