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自己手心處的那股力氣越來越沉，林遲這才反應過來，鬆開手轉身抱歉地看著時歲，「剛剛......沒注意到你跟不上。」
說完，林遲彎了彎眉眼，眸子扔帶著淡淡的愧疚，「下次我注意一點，好不好。」
「你已經足夠好了。」
時歲笑笑，看了眼醫院的方向，「我剛剛想說，來都來了，去看看我媽，沒料你走太快，這都到門口了。」
話音落下，林遲面色蹭的紅了，模樣和方才簡直判若兩人。
他頃刻變為貓兒似的，小聲詢問時歲的想法，「那我們，再原路返回？」
聞聲，時歲點點頭。
「可以啊。」
*
病房內。
不同於方才的氣氛，老爺子此時低頭正看著一打檔案，病房內寂靜無聲。
半晌，李老爺子抬起頭來，渾濁的眸子內一片銳利清明。
他看向姜堰，不吝誇獎道，「最近專案都做的不錯。」
「謝謝老師。」
「不過......
」
氛圍一緊。
四目相對，李老爺子問道，「我聽說你前幾天，被殺手追殺了？」
「嗯。」
「受傷了麼。」
「只是小傷。」
聞聲，李老爺子點點頭道，「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想要站到山頂，爬山的時候除了見到白日裡的陽光，還會見到黑夜裡見不得人的影影綽綽。你早點習慣，也算是一種進步。」
說完，李老爺子將檔案放到一側。
他看了眼姜堰，緩緩開口，「方才跟著阿遲走的那個姑娘，你認識？」
提及時歲，姜堰整個人顯然緊繃了下。
他淡淡點頭，「嗯。」
「那個姑娘很不錯，不爭不搶安安靜靜，膽大心細也禮貌。只是......」
李老爺子看向姜堰，「如今你正是登山的關鍵時刻，外面太多雙眼睛盯著你。你若是想把這條路走的順利，能幫助你的，就只有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