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時歲的欲言又止，姜堰一陣心疼。
姜堰什麼都沒說，只是找老闆要了選單，又買了好多好多。
寒風凜凜中，姜堰將香噴噴的燒烤拿起來，放進時歲的小盤子裡。
他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她，「吃。」
從前捨不得吃的，現在狠狠吃。
以後，他也會讓時歲，一直「狠狠吃」。
在新年的開頭，在寒冬的深夜，時歲坐在一張小小的桌子前面，像是把自己空缺的一切，全部補上了。
吃飽喝足，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這裡堵車很嚴重，距離兩人住的地方又不遠，時歲索性決定走回去。
對於時歲提出的提議，姜堰哪裡有說不的能力，自然是雙手支援。
於是兩人便一前一後，在街頭慢慢溜達起來。
感受著吹在自己臉上的風，時歲只覺得人生越來越有盼頭。ap.
驀地，時歲似是想到什麼。
她刻意放慢了腳步，等著姜堰跟上來。
一眼看出時歲有事，姜堰低聲溫柔道，「怎麼了。」
「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姜堰平淡目光中，時歲緩緩開口，「林家是不是認識很多厲害的醫生，你認識嗎，能不能幫我找個治療我母親的名醫。」
今日見到王玉蘭，時歲顯然感受到王玉蘭狀態變差了。
時歲很擔心，哪一天王玉蘭會......
思緒戛然而止，時歲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她停住腳步，一雙眼睛直直看著面前的姜堰。
「可以。」
看著小傢伙的臉，姜堰如是道，「我認識的醫生，一定比林家認識的更多。」
聞聲，時歲雙眼一亮。
似是想到王玉蘭好起來的樣子，時歲竟下意識抱住眼前人，字裡行間滿是感激，「謝謝你姜堰，真是幫大忙了！」
專屬於少女的馨香猛地灌進鼻腔，一時間姜堰竟還僵了下。
但很快，他反應過來，伸出手緩緩拍了拍時歲後背。
「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
吃飯的地方距離兩人住的地方本來就沒多遠，不一會兒，兩人就已經來到樓下。
時歲顯然有些累了，她極自然抱著姜堰一隻胳膊，將疲憊的自己大半個身體都壓在姜堰身上。
身側人小小的，軟軟的，累的時候說話還甜甜的，一路上姜堰只覺得體內的火起了又滅，滅了又起。
一到樓下，姜堰便嚥了咽口水。
他想，自己該馬上上樓洗個熱水澡。
驀地，身側時歲腳步停住了。
姜堰看向身側人，只見時歲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向了某個角落，那個角落中，此時正蹲著一隻髒兮兮的小貓咪。
小貓咪是灰色的，眼睛大大的，臉很圓，只不過左邊耳朵下面，露出一塊面板來。
這裡是最為寸金寸土的地方，業主養的貓咪，也絕不會是眼前這種最普通最土氣的小土貓。
想來，這隻應該是流浪貓，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混進來的。
時歲伸出小手，輕輕揉了揉小貓咪的額頭正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