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林宛抱著雙臂彷彿置身事外，她看著眼前頭髮逐漸凌亂，衣服也變成一條一條的時歲，仍是覺得不解氣。
林宛扯扯嘴角，用最甜美的語氣說著最兇狠的話，「把她看不見的地方，通通用指甲給我抓爛！」
大片的疼痛感從全身襲來，尤其是小腹，時歲感覺自己要炸開了......
在這片凌亂中，時歲感覺不到疼痛了，她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
她好冷，渾身上下沒有力氣，她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死了......
時歲手心處似乎摸到什麼溼漉漉的東西，她下意識抓著那東西，一抬起來，便看見紅色的一片。
是血麼。
同時也有其他小姐看到了時歲的裙襬，那人轉頭看向林宛，「林小姐，這個***好像大出血了，咱們還繼續嗎！」
眼前的紅勉強讓林宛眸中浮出幾分遲疑，她想起近日來姜堰對時歲的那副緊張樣子。終於，理智還是戰勝了仇恨。
咬住後牙根，林宛厲聲道，「......算了！今天先放過她！」
語罷，林宛便轉身準備離開。
「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記得，讓她狠狠吃點苦頭！」
時歲看著林宛離開，她眼前已經是一片朦朧。她徹底要死在疼痛裡了，就連張開嘴巴都困難無比。
藉著最後的力氣，時歲微微張開唇，向身邊人求救，「救......救救我。」
有個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小明星似乎動搖了，一側，一個小姐忙拍了她一下，「你忘記剛剛林小姐的吩咐了嗎，讓這個女的在這裡好好吃點苦頭！你難道想和林小姐對著幹，你不想活了嗎！」
林宛對外一直都是溫婉可人的形象，只有這群小姑娘，知道林宛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林宛讓她們做了好多壞事啊。
把小姑娘丟進流浪漢堆裡，拿手機錄下那些小姑娘被欺負的過程，甚至還有，讓她們用手......毀了人家的清白。
之前有人做不下去了，下場就是被林家搞得家破人亡。
想到這兒，那粉色衣服的小明星不敢心軟了，將自己的手從時歲手心裡直接抽出來。
一群人將時歲的衣服帶走，最後在洗手間門口，放了個正在打掃的牌子。
這個洗手間今晚估計都不會有人來，至於時歲......能不能活下來，或者會不會被發現，都是個變數。
另一邊。
在人群中應酬的姜堰，突然覺得左胸口一沉。
一抹不詳的情緒緩緩浮起，壓的他很有難受。
姜堰下意識擰了眉，他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
已經過去快半個小時了，那個女人......還沒解決完？
這種不詳被越放越大，姜堰長腿一邁，直奔洗手間的方向。
驀地，穿著白裙的少女擋在姜堰面前。
只見林宛輕輕笑笑，將頭髮掖到耳後，「姜堰，今晚我一直在找你，一直都沒找到你。」
眨眨眼，林宛漂亮小臉上盡是清純溫婉，「今晚你和王叔叔聊天了嗎，聽說他最近在招募新模特，我還挺感興趣的。」
左胸口處的煩悶彷彿海水，一層層拍打上來。
姜堰低眼看著面前的林宛，竟然第一次生出眼前人實在礙眼的感覺。
驀地，姜堰目光觸碰到林宛的裙襬。
光鮮亮麗的裙襬下，露出一點點裙撐，那上面，一抹紅很是顯眼。
眸色一睜，姜堰一把攥住林宛，力氣大的彷彿要將她攥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