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面前人這副模樣,王玉蘭恨鐵不成鋼,抬手就要落下去。
見狀,時歲忙上前一步,趕在巴掌落下來之前緊緊抱住自家姐姐。
“嘶——”
結結實實吃下這一巴掌,大病初癒的時歲面色不佳。
見自己打錯,王玉蘭忙心疼地一把將時歲扶起來,“你這個傻孩子,你給你姐姐擋什麼,她做了錯事,就應該受懲罰!”
挽住自家母親的手臂,時歲哄著對方坐下,她好脾氣蹲在王玉蘭面前,語氣溫潤,“媽,姐姐剛流產,現在身子還不好,張海打她咱們自家人不能動手。”
瞧著時歲面色煞白的小臉,王玉蘭心中百般不是滋味。短短几秒,王玉蘭紅了眼眶。
見狀,時歲慌了,忙不迭扯出長紙巾塞王玉蘭手裡。
“媽,怎麼了,是我哪句話說的不合適,讓你聽了難受了?”
“沒有。”王玉蘭帶著繭子的手摸上時歲那張柔軟小臉,哭道,“是媽瞧見你這麼憔悴,媽心疼了,都是媽不好,媽身子弱,連累你們了。”
“媽,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怎麼會。”
一雙小手搓著王玉蘭的大手,時歲一句句好話開始哄,直至她口乾舌燥,王玉蘭才停了淚。
一側,時媛看著時歲,她轉了轉眸子似是在思索什麼。
半晌,時媛主動伸手戳了戳時歲,開口道,“時歲啊,你哄媽這麼久應該也渴了,房間裡沒有水了,你出去接一壺,我和媽說說話,啊?”
被時媛扯著站起來,時歲抬手惦了下床頭的暖水瓶,她擰眉看向時媛。“還有很多呢。”
聞言,時媛唇角緊了下,她再次開口催促道,“快去吧,那暖水壺的水是昨天的,今天已經不能喝了。”
瞧著面前時媛的著急模樣,不知怎得,時歲總覺得事情似乎沒這麼簡單。
但時歲沒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叮囑道,“媽的身體不好,你切記不要惹她生氣,我去去就來。”
“好好好。”
輕手輕腳關上病房的門,時歲拎著暖水瓶衝熱水機走去。
這段時間她陀螺一樣轉,身子簡直要撐不住了。
抬手敲擊肩膀的同時,時歲走到熱水機面前,她掃碼接水,百無聊賴間,目光觸碰到兩抹熟悉身影。
幾乎是下意識的,時歲衝旁邊一躲。
視線盡頭,俊男美女簡直就是一對璧人,他們只是站在那裡,醫院就有了幾分蓬蓽生輝的模樣。
從那次之後,時歲沒聽到半點姜堰的訊息,也沒主動去聽他的訊息。
除卻那日張海將日記本甩到她臉上,她差點就忘了還有這麼個人。
那天的相遇像一場夢,姜堰似乎一點都沒變。一塵不染的昂貴西裝,沒有半分褶皺的平直肩線,已經打理的永遠乾淨蓬鬆的頭髮,都寫著姜堰二字。
他手中拿著診療卡,似乎是在讀醫院的引路牌。
一側,林宛此時正站在那裡,她著了一身優雅的修身白裙,布料高階,笑眯眯似乎親密的跟男人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