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看周圍的人,每個人都被這血腥所激憤,呼喊聲也越來越高漲。
這群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他們所帶來的,也只能是所有骯髒可怖的東西。
這些人促成了罪惡的成長,他們不僅不以為恥,反而把這個當做榮譽來看。
而他,容天,他不願意像這些人一樣,做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他撥開重重的人山,大步走過去,衝進最裡面,阻擋在那個女人面前。
右邊的女人弓起身子,全力地衝刺過來,衝到半路卻猛然發現前面橫亙著一個障礙物。
她臉上的表情幾盡癲狂,直接就拿頭去往那障礙物上撞。
此時的她在酒精和沸騰的人群的雙重刺激下,早已喪失了一切的理智,只覺得自己血海翻湧,一定要把別的東西撕裂出一個傷口才能發洩出自己心中的憤怒。
容天見女人面目猙獰,不僅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更加兇狠了,他冷哼一聲,往右側一閃。
女人沒料到他能躲開,在慣性的作用下,一下子就撲倒在地上,臉也擦在了地上。
另一個女人見容天突然衝出來幫她,崇敬地看著他那挺拔的背影。
如果說真的有白馬王子的話,這個男人就是吧,她英俊多金,還會在她遇到困難時挺身而出。
眼睛一掃,又看到地上那個狼狽的女人,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不過片刻就又裝出來衣服無辜的樣子,走到容天身邊:“謝謝你了,先生,我請你吃飯吧。”
女人的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假借請他吃飯的名義將他帶出去,然後就……
她自信一笑,還沒有男人能在她的石榴裙下還不繳械投降。
容天輕蔑地看著這個女人,像是在看一個不安靜的東西似的,這種女人,他見得多了,跟他們說話他都嫌髒。
在他蔑視的眼光下,任是女人臉皮再厚,臉上的笑也掛不住了,她拉下臉來,轉頭悄悄地啐一一口,扭過頭卻又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
她已經完全忘了地上的女人,那個女人整個身子都貼在地上,看起來狼狽不堪,周圍的嘲笑聲不絕於耳。
那些人嘲弄的眼光就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刀子,劃開她的衣服,在她的面板上一刀一刀地刻著,這些人以她的痛苦為底料盡情地品位著這一場盛宴。
她不甘心!
她撐著手臂就要從地上爬起來,周圍全部都是漠然的神情,沒有一個人走過來拉她一把。
她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處都在叫囂著疼痛,可她必須站起來!
她艱難地站起來,冷冷地盯著那個女人和容天的背影看了許久,圍觀的人都以為還會有一場撕逼大戰,氣氛又開始熱鬧了起來,不少人歡快地吹起了口哨。
可是她卻什麼也沒做,繞過人群,買他們肆無忌憚的目光下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切,真掃興”一個染著黃毛,耳朵上帶滿了戒指的男人不高興地發出一道不屑的聲音。
突然一道陰鷙的目光掃在他身上,他嚇得噤若寒蟬,好幾米縮頭縮腦地跑掉。
他是喜歡看熱鬧,但那得是別人的熱鬧,自己的熱鬧他才不會看,當然,他更不會讓自己有熱鬧可看。
站著的女人看著自己的手下敗將落荒而逃,心裡更是得意,就妖媚地抱住容天的胳膊,拿自己飽滿的胸部不摩擦她的胳膊,一遍摩擦,一邊觀察著他的表情。
他就像是一個假人似的,在那麼美好的刺激下,依舊面色如常,沒有心跳加快,氣息不穩。
是不是男人啊!看著她沒有一絲變化的神情,女人不悅地腹誹。
“夠了嗎?”容天表情森冷,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天人看著地上的螻蟻一般。
女人怯怯地鬆開手,悄無聲息地往後退了幾步,跟他拉開一個安全距離。
這個男人真的好可怕,他就那樣看著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可她就覺得全身發寒,一股膽怯隨之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