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從羅蘿那裡也大致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黎上景這段時間一直對慕念悠避而不見,慕念悠的心情每天都非常的低落,她不動不笑,整個人像是一個木偶一樣,沒有半分的活的氣息。
並且,她總是不願意吃飯,只是整個人會怔徵地看著窗外那自由自在的飛翔的鳥兒,一個人默默地淚流兩行。
羅蘿看著她日漸消瘦的樣子,真是說不出的心疼,她真是想單槍匹馬地殺到黎上景,的公司,把黎上景給綁到慕念悠面前。
可是,冷靜下來了以後,她的這個想法也就打消了,她害怕她自己一離開,慕念悠就會做出一些什麼過激的事情來傷害到自己。
她目前的樣子,整個人都非常地不正常,在這種情況下,很有可能會做出一些出人預料的事情,如果她做了什麼啥事,那可真的是一切都無可挽回了。
況且,就算她把黎上景綁來了,有有什麼用呢?黎上景如果對這件事情依舊心有芥蒂,他的到來不僅不可能減輕慕念悠的狀況,反而可能會火上澆油。
所以,羅蘿就給容天打了電話,他和黎上景是好兄弟。兩個人之間向來都是無話不說的,由容天出面對開解一下黎上景,可能會有更加好的效果。
畢竟,兩個人在一起,不能夠彼此心裡藏著什麼矛盾。這樣的關係只會傷害到兩個人。
況且,在羅蘿心裡她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他們雖然找到念悠時念悠整個人都神志不清的,但是從種種表現上看,念悠與許海信並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既然兩個人沒有這麼發生關係,那麼念悠也不存在給黎上景帶綠帽的問題,所以這件事情,只有有他們在中間調解,相信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一定會很快就可以解決到。
“喂,容天。”黎上景接通容天的電話,聲音低沉地道,似乎都沒有什麼精神,語氣裡都飽含著一種奄奄的味道。
“上景,出來喝一杯吧。”相比起來黎上景那情緒不太高昂的樣子,容天倒是充滿了活力。
“嗯”黎上景淡淡地應了一聲,這個時候的他也正是需要借酒澆愁,只有喝醉了,才能夠忘記那些讓他煩惱和痛苦的事情。
“輕醉見”容天直接就訂好見面的地方,這個地方對黎上景來說,畢竟是一個很熟悉的對方,在這裡和他推心置腹也更容易被他所接受。
“嗯。”黎上景應道,然後直接拉開座椅站起來,拿起桌上的鑰匙和手機,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總裁,這個檔案……”正低著頭檢視手裡的檔案的秘書一邊翻看著這擬好的合同,一邊推開黎上景的辦公室的門,卻不想突然撞上一個龐大的物體,這個物體全身都堅硬,撞地她頭都疼了。
“你!”她下意識地豎起眉頭,神色嚴厲地抬頭,罵人的話不受大腦控制地就要從嘴裡衝出來。
可待她看清眼前的人,那些都滾到唇角的話卻又被她生生地嚥了下去,她一臉驚恐地望著站在自己眼前的上司,心裡頭都快把自己罵死了,都怪自己那麼地莽撞,走個路都不會好好的走,幹什麼要一邊走一邊看東西,這樣一下子撞在上司的身上,只怕會……
可黎上景根本就沒有把一點心思放在秘書的身上,他繞過她,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只留下秘書一個人在那裡一直不依不饒地責罵自己。
等她進行完一番心理反思後,抬起頭卻發現,眼前早已空無一人,她大吃一驚,四處張望著去找尋總裁的身影,卻只看到他轉彎時留下的那一片衣角。
黎上景快速地就跑到車庫,啟動自己的車,然後只見到一陣尾煙噴射,車子像子彈一樣躥了出去,只留下陣陣餘煙。
車子一路飛馳,從僻靜的山間別墅到吵鬧的市中鬧市,一路高樓大廈,霓虹閃爍。
那連成一片的霓虹那麼的美麗,美的炫目,美的讓人著迷,也美的讓人空虛。
他把車子停在“輕醉”門口,馬不停蹄地衝進輕醉。
“黎先生”守在門口的保安們見到黎上景急匆匆地衝進來,其中一人立即伸出手來拉開門,其他人也都恭敬地對著他微微地鞠躬,向他打招呼。
黎上景是這裡的常客,也可是說是他們的大金主,所以他們對待黎上景就極盡尊敬,對於黎上景在這裡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
況且,黎上景一向大方,每次來進門的時候都會給他們一筆不菲的小費,這和其他的客人是完全不一樣的,因此每次黎上景來他們都非常的熱情。
保安們都抬起頭來,等著黎上景嚮往常一樣給自己小費,可是他們這次卻大跌眼鏡,以往一樣比較溫文爾雅的黎上景這次不僅沒有給他們小費,還對他們一個個視若無睹,眼神都不帶捎帶一絲地走了進去。
他們都瞠目結舌地盯著黎上景遠去的背影,然後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