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可以看到子彈貼著蘇恆的身子，打在一旁的石頭上，濺起一片火星。
“我，我打不中他。”
小武的聲音有一絲顫抖，這種事情，在他人生中也是第一次經歷。
田方在旁邊看的很認真，而且他也發現，小武明明對準了蘇恆，可每一次，都會打偏。
似乎冥冥中有股力量在干擾他。
“你再往前走兩步。”田方吩咐道。
小武看了一眼倒在蘇恆不遠處，依舊陷入昏迷，生死不知的小威，深吸口氣，一步踏出。
然後在田方的目光中，小武身體一軟，步了小威的後塵，同樣倒地。
“你，過來。”
田方沉默了片刻，再度一指孫媛。
孫媛沉默，不發一言的就要站出來，但關鍵時刻，孫教授卻擋在了她的面前。
“我來吧。”
“爸。”
孫媛看著自己父親，一時間神色複雜，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好活下去。”
說完，孫教授大步來到田方面前。
“把這個吃了。”
田方掏出一粒黑黑的藥丸。
孫教授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摘下防毒面罩丟掉，剛剛小威跟小武的表現已經說明，即便是戴著防毒面具也沒有用。
藥丸只有小指甲蓋大小，卻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刺鼻味道。
孫教授咬了咬牙，將藥丸吃下，但隨後就是一陣乾嘔。
“哼，這可是專門剋制這株傀儡蘑菇的東西，你應該感到榮幸。”田方淡淡的說道。
相比蘇恆稱之為七彩蘑菇，他則是叫傀儡蘑菇，顯然，這個名字應該是跟傀儡師有一定關係，並且也更為貼切。
“傀儡蘑菇？”
孫教授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而且那顆藥丸下肚以後，他甚至感覺都自己全身的血液不斷往腦袋湧去，太陽穴不斷的顫動，而且他的意識也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明。
“好了，你可以過去了。”
田方看著孫教授眼睛開始發紅，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讓我女兒走。”
孫教授並沒有立即過去，而是看著田方，冷冷地說道。
“有趣，你覺得你有跟我討價還價的餘地？”
田方有些意外的看著孫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