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沒聽錯,確實是林承光!”
“林承光,那個酒囊飯袋來拜訪我,可真是稀奇。”
經過了手下的確定,高邴驤仍是有些不可置信,兩方派系早已老死不相往來,恨不得刀兵相見,這個時候林承光前來拜訪可真是讓人不得不多想。
“大人不可大意,林承光雖然是酒囊飯袋無疑,但他祖祖輩輩都是效忠夏家。
他這一脈已經跟夏家徹底捆綁在一起,這個時候他來找大人您,肯定是受了夏衍清背後那群老狐狸的指使。”
韓峰也是滿腹狐疑,有些摸不清林承光的脈絡,按理說只是一個靠著祖上陰德混吃混喝的廢物,不足為慮,但只怕他會做了別人手中的刀。
“是又如何,難不成我高邴驤還怕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不成?”
高邴驤思慮一番,即便夏衍清那邊有什麼算計,但他還是不覺得僅靠一個小小的林承光能翻出什麼風浪。
“先請進來”
雖然疑慮頗多,但也不會將人拒之門外,否則傳出去豈不是他高邴驤怕了夏衍清這一派。
“是,大人。”
下人行禮告退。
府邸外的兩人並沒有等太久,在經過主人允許後,有丫鬟在前引路領著二人進入高府。
進入高府,武秀跟在林承光身後,一路上林承光腳步有些虛晃,腦後脖頸也是許多的白汗冒出,不時回望。
“林大人近日可是腰痠腿軟,房事過度,我輩還是當以修煉為先,當以節制,切莫過早消耗陽元。”
武秀嘴下絲毫沒有留情,前方的丫鬟亦是掩嘴輕笑,早聽聞這林公子喜好美色,平生酷愛收集美女,身子早已掏空,看來一點不假。
林承光有些無語,丫鬟的反應擱平日裡早就被亂刀砍死了,但這是高邴驤的地頭,他可不敢亂來。
也不知道這位大人為何想不開跑到此地,只能用自己不太夠用的腦子胡亂揣摩,不過平日裡只想著怎麼玩女人的漿糊腦子此時顯然不太夠用。
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位大人與高邴驤素不相識,甚至在之前並未聽過他的名字。
所有關於高邴驤的一切資料,都是從自己口中,和那些諜報中得知,僅憑這些,便要虎口拔牙或是與虎謀皮嗎?
走著走著,已是到了會客廳,丫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走到門口的林承光反而有些打起退堂鼓,不過回頭看到武秀那冷漠的眼神,心中一寒,不由的邁著步子走入其中。
“真是許久不見吶,林賢侄,越發俊朗不凡。”
高邴驤微微起身,伸手示意落座,目光落在林承光身後的武秀卻是皺起眉頭,他並沒有見過武秀,下意識當做了夏衍清隱藏起來的暗子。
“高叔最近也是越發老當益壯,龍精虎猛……”
心中暗罵,這老狐狸,上個月才剛剛見過,還罵了本公子一個狗血淋頭,現在又來玩熟絡。
心中罵歸罵,在他的地盤仍是要順杆上爬,本來方寸混亂的林承光立馬也是打著哈哈,不過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就是有些讓人不敢恭維。
還沒說完,對面的高邴驤臉已經黑了下來,雖然高邴驤已經五十多歲,可對於一個修士而言,這也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
站在林承光身後的武秀心中好笑,一老一小倆只鱉胡說八道,俊朗不凡這詞用在林承光身上,武秀都感覺是在罵人。
“不知林賢侄找高某有何貴幹,直言無妨。”
坐在主位上的高邴驤已經不爽,索性單刀直入,他也想看看這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找自己究竟是何用意。
坐下的林承光強裝鎮定,正色道,
“遙想當年,老樓主在時,紅樓作為長水郡第一勢力,甚至發展至靈慶,千山等地,我紅樓之名,嶺南也算是無人不知,可如今卻…
高叔,我作為後輩,為紅樓現狀深感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