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並沒有讓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而是去了辦公室。
蘇燦在椅子上坐下，看著辦公室開著的房門道：“全明輝，你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全明輝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關上門走到了她的面前。
蘇燦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表情緩和了幾分：“坐下說吧。”
全明輝坐了下來，正準備開口，就聽到蘇燦問自己：“平時抽菸喝酒嗎？”
全明輝沒想到她會這麼問，趕緊搖頭：“廠長，我這個人不抽菸不喝酒，就是喜歡吃東西。”說到這裡他撓了撓頭。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就行。”
全明輝想了一下道：“其實……我從第一天做肉的時候就偷吃過豬肉……蘇廠長，你會不會像陳大慶那樣……把我也送進監獄去？”
他得先問問，眼前的廠長會不會懲罰他，這樣後面的話他才好說。
蘇燦想了一下道：“偷吃豬肉確實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這個我想你自己心裡有數。不過這跟工廠的損失比起來，可以忽略不計。如果今天不是你，可能要造成重大失誤。
所以這次的事情，廠裡會著重獎勵你。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整個過程都要詳細地告訴我。”
聽她這麼說，全明輝的心裡這才算是踏實了，他坐直了身子，乾咳兩聲道：“蘇廠長，我這個人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品嚐東西。這豬肉就更不用說了，這滷豬肉的口感怎麼樣，味道怎麼樣，還有裡面的調料我都差不多都能說出來。”
蘇燦的眼睛亮了幾分：“那你跟我說說，從第一天到現在的豬肉都是什麼味道？假設昨天和今天的豬肉一個偏鹹，一個偏淡，是那種正常人嘗不出來的味道。你能嚐出來嗎？”
全明輝自信點頭：“當然！這種我一吃就能吃出來。”
蘇燦道：“不錯，後面我會用調料和鹹淡來考考你。如果你確實有你剛才說的這麼靈敏，我會重新給你安排一個新職位。”
“廠長，什麼職位？”
“試吃員。每天做出來的熟肉，你都要必須先嚐嘗味道。如果你這裡沒問題，那才能投入市場。”
一聽有這麼個職位，全明輝頓時嚥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相信地道：“蘇廠長，你沒騙我吧？還有這樣的職位？”
蘇燦笑了笑：“當然！我們做的是進入老百姓嘴巴里的食物，有越多的檢查關卡，才越能保證我們的食物安全性。你不要有什麼顧慮，把你認為的全都告訴我。”
全明輝搓了搓手，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開口道：“蘇廠長，這豬肉吃起來口感非常差，嚼起來很硬，而且味道里像摻了一種好像有些酸的東西，那個味道我說不出來，就是一吃我就噁心的想吐。
而且我選的還是最好的那種肉，那種位置偏的肯定就更不好吃了。
不過我覺得要是一般人吃的話，可能嘗不出來。但是我不行，完全吃不下去。”
蘇燦點點頭，“你把劉副廠長叫進來。”
“好。”
全明輝出去後，劉水濤很快走了進來：“姐。他怎麼說的？”
蘇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看著他道：“你去把生豬車間的三個車間主任叫過來。你們四個也進來一起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