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伸指一點,口稱“解!”,拜倫以及科博小隊眾人身上的繩子應聲而落。
馬洛等人互相對視一番,也不敢生那逃跑之心,一眾人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腳,都不約而同地來在劉玄跟前垂手而立,也不說話。
拜倫也慢慢站起來,躬身向劉玄施了一禮說道:“谷主大人......”
劉玄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然後又對馬洛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馬洛不敢遲疑,趕忙答道:“谷主大人,我叫做馬洛,是這個小隊的副隊長,願領責罰......”馬洛有自己的想法,自從聽過劉玄講道以後,他就覺得自己一生追求的武道極致應該就是如此,恐怕現在趕他走他都不願意走了。
劉玄微微一笑說道:“嗯,你到是聰明,站到一旁去罷,一會我自有安排。”說完劉玄又看向精靈古爾莫,“你是精靈族?”
眾人裡就屬古爾莫最是理虧,人是他傷的,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此古爾莫連頭都不敢抬,只小聲說道:“谷主大人,我叫古爾莫,是樹精靈族......剛才......剛才是我誤會了貴谷那對兄妹,錯在我,願谷主大人原諒,若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必盡全力!”古爾莫心中很是愧疚,而且經過一連串的刺激以後,再也不敢有他想,現在古爾莫知道,自己一干人的命算是保住了,只希望這少年不會出些什麼難題就是了。
劉玄點點頭說道:“好吧,我這人最是心軟,你既是樹精靈,可是善於種植草木花卉?”
古爾莫點點頭說道:“我們樹精靈一族天生對植物有特殊的感應,可以知道植物什麼時候缺水,什麼時候缺肥,若是植物生長環境發生變化,我們也可以準確感應到,然後做出處理。”
劉玄聽完略一沉吟,心中想起以前太初宇宙的一個種族,便是極善種植,同樣的藥材放在他們手中,不但生長週期會大幅縮減,而且成色極好,看來各個宇宙天道所誕生的物種實在是大同小異。
“嗯,”劉玄又仔細看了看古爾莫,心中盤算是讓他去種靈米還是去種草藥,“我谷中有靈田一片,藥園三十八個,靈田所種皆是糧食蔬菜,藥園則都是靈材寶藥,我想讓你去看護靈田或者藥園,你自己可有選擇?”
古爾莫聞聽之後長出一口氣,好在不是什麼為難的事,自己在羅蘭帝國時,沒進軍隊之前便是護林人,種田養藥可是老本行,若是讓自己去幹這個,那可真是輕車熟路了。因此古爾莫問道:“不知谷主大人靈田與藥園有多大規模?”
劉玄說道:“靈田不過三十畝,藥園的話,每園大概一二畝不等。”
古爾莫這才敢抬頭,微微一笑說道:“谷主大人不必擔憂,這靈田和藥園都交給我就好,以前在家鄉之時,我一人護林超過百畝。”
“哦?”劉玄高興了,他本還想著古爾莫能負擔起其中一個就能給自己解放不少勞動力,這下倒是省事了,“我倒是小瞧你了,若是如此,那好,一會我讓人帶你去看看靈田與藥園。”
“谷主大人.....我......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古爾莫有點扭捏的說道。
劉玄笑道:“我知你想問什麼,你射箭傷人本來該是死罪,現在我饒了你,你是想知道這活罪要多久吧?”
古爾莫不好意思的搖搖頭說道:“不.....我知道擅闖貴谷行兇傷人必定不能輕饒,我樹精靈一族生命長久,便是為您效力幾十年也不在話下,都是我應得的......我是想.....我是想.......”古爾莫知道這要求有點過分,實在是說不出口。
劉玄一聽不是為了受罰時間,又看了看古爾莫尷尬的表情,心中明悟道:“哦,你是想學阿朵丫頭的武功吧?”
古爾莫尷尬的笑起來,身為精靈的驕傲全都甩到天邊去了。
劉玄想了想說道:“你若想學我的武功也不是不可,不過......”
古爾莫見劉玄話裡有緩,趕忙說道:“谷主大人,我不敢瞞您,我......我身負血海深仇,可是對手實力絕強,我本以為今生復仇無望了,可沒想到......沒想到世間還有像谷主大人這樣的奇人高士存在,若大人不棄,我......我願拜大人為師!”
古爾莫說著,猛然上前一步,雙膝跪倒以頭碰地不再起身。
劉玄眉頭一皺,輕輕嘆了口氣,搖頭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實話對你說了吧,我早已沒了收徒的心思,你看他幾人,”劉玄手指了指胡安、蒂莫斯和巴特,“這幾人都不是我的弟子,不過是我隱居谷內閒來無事教上一招半式聊解消遣而已。”
劉玄輕輕一抬手,一股靈氣將古爾莫托起來, 想要再跪卻怎麼也伏不下身子。
“剛才我說了,你若想學也無不可,原本我是想著要你看護靈田藥園滿兩年之數便放你回去,不過道不可輕傳,想學武功鬥技的話,你就在這兩年之內恪盡職守,將我的靈田藥園經營妥善,到那時,阿朵丫頭的青天六藝你可任選一種就是了,至於收徒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劉玄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其他人,他在都天教久居高位,看眾人的心思如觀明鏡。
古爾莫聞聽狂喜,剛才他看見阿朵施展天風化雨時,在震驚之餘便是羨慕,而後又見劉玄講解這天風化雨的真髓,那時他就暗下決心,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學到這逆天的武功。現在劉玄首肯了,古爾莫簡直要樂暈過去,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只一個勁兒的點頭,意思是必定竭盡全力看護好靈田藥園。
這時馬洛已經急的抓耳撓腮了,他後悔沒先提出學藝的事,心中懊惱不已,劉玄說收徒的事不要再提時也看了他一眼,所以馬洛說什麼也不敢再主動提這事了,只能傻站在邊上看著,心裡有苦說不出。
這時劉玄又看向了塞恩,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塞恩平時不善言辭,性子有些憨直,他在劉玄面前總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存在,這種壓力絕對是那種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才具有的,塞恩印象裡,只有自己的兩個哥哥和父親才具有這種威懾力。現在見劉玄問他,塞恩也只好老實答道:“俺叫塞恩,矮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