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等人進了內庭,分賓主落座,墨霈珊知道自家夫君定是有要事與孫向真等人相商,因此寒暄幾句就起身告退了,劉玄點頭應允,並叫蠻小琴相陪。
孫向真端茶喝了幾口道:“先生,地府如今漸入正軌,您看下一步……”
劉玄沉吟片刻道:“十殿平復時日尚短,還不可掉以輕心。不過你和幕山倒是可以撤出來了,我在陽世有幾件大事要辦,還需你二人之力。”
孫向真點點頭道:“嗯,我與幕山也有此意,只是沒有先生首肯,不敢貿然做主啊。”
劉玄道:“地府有諸葛孔明等三公把持,想來不會出什麼大亂子,不過還要謹防佛殿和天庭在暗處搞些小動作。”
胡幕山道:“先生,地府尚有碧遊宮坐鎮,即便佛殿和天庭想要如何,也得掂量掂量。昨日雲霄娘娘前來攝陰法天行公事,與我相談良久,她言道昔日碧遊宮走逃之弟子,如今已然回來了六、七成,著實是一股極強的勢力,通天教主感念先生活命之恩,誓保地府一方平安,再加天齊帝君和五方鬼帝,以我看,地府料無大事。”
劉玄道:“嗯,既是如此,防微杜漸也就是了。”
孫向真放下茶杯,衝身邊的楊國燾說道:“國燾,你此來也不光是為了給先生授銜吧?”
楊國燾微微一笑道:“不錯,主席讓我給先生捎一句話,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孫、胡二人不解,互相對視一眼也不敢詢問,劉玄聞聽一笑,他瞧了瞧兩人道:“我當初許他執此界牛耳,便是此事了,你倆還猜不出麼?”
孫向真失笑道:“原來如此,我與幕山私下還談起過,先生在地府大造軍備,多半是要征服世界諸國,他還不信,怎麼樣幕山,我早就說先生著眼之處必是大的,你可是輸了!”
胡幕山也搖頭笑道:“老孫吶老孫,你能想到的,我怎麼可能想不到?只是先生手段難測,我不敢妄加揣測而已。”
劉玄擺擺手道:“行了,你二人非是外人,還有國燾,我現在有一件大事要你們去辦……”
說著,劉玄起身來在窗邊,看了看東南方向的天空:“從現在起,將湖北神農架一帶逐步戒嚴,凡平民百姓皆要轉移,企業工廠也要遷出,至於方法你們自己去想,總之,半年之後,此地將有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我不想傷及無辜,你們,可能做到?”
孫、胡二人聞聽一驚,要知道神農架方圓四、五千公里,所轄村縣數十,人口將近百萬,工廠企業亦不在少數,若想清空戒嚴談何容易。二人正不知該如何回答時,倒是楊國燾張口說道:“半年之後麼,好,我代主席答應先生,半年之後,神農架方圓五千公里之內,必然空無人煙!”
劉玄回頭讚許地看了看楊國燾道:“你這孩子有魄力,將來可承大事。”
楊國燾笑道:“您過譽了,一個月前,我隨孫向真局長去過地府,先生之能,在下已然親眼見識過,因此我與主席對先生必然言聽計從,只是希望先生能守當初之約。”
劉玄點點頭道:“半年之後,二仙谷事了之時,便是華國一統此界之日。”
楊國燾正要道謝,就聽門外有人敲門,孫向真起身開啟大門,一個小廝神色慌張地走了進來。
“不……不好了,莫家幾位堂主……他們……他們在停車場身受重傷!”
“嗯?”劉玄聞聽一皺眉,連忙放出神識一看,臉色微微一變道,“速去叫蠻小琴和雪濤來,我們出去瞧瞧。”
說罷,劉玄打頭,孫、胡二人和楊國燾在後面跟著,劉玄一邊走一邊吩咐朱向祖幾句,然後匯合蠻小琴和雪濤一同出了中庭來在停車場。
此時中庭內的客人尚不知外面發生何事,大家見新姑爺出來,皆要上前敬酒,但都被朱向祖攔了,待劉玄等人出了中庭,朱向祖便將大門一關,吩咐家下人等嚴守大門,不許任何人出入。
劉玄離著老遠便聞見一股血腥之氣,待走進一看,不由得眉頭微皺。原來莫山易、莫山權和莫山柳三人不會武,已然橫躺在地。莫山王和莫山鋒雖然沒倒,但也是遍體鱗傷,尤其是莫山王,一條左臂已然不知去向,胸腹之處也盡是血跡,莫山鋒稍好些,但也單膝跪地口吐鮮血。
前面站定一個英俊少年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這二人正冷眼瞧著劉玄一干人出來。
那白髮老者上前一步盯著劉玄說道:“你可是莫家治生堂的莫辜環麼?”
劉玄微微點頭道:“不錯,這幾人是你傷的?”
白髮老者冷笑一聲道:“你這後輩還沒有資格詢問老夫,我且問你,那醉忘仙的酒方,可是你發明的?”
劉玄聞聽微微一愣道:“醉忘仙?嗯,不錯,酒方卻是出自我手。”
白髮老者點點頭,又看了看身邊的少年,那少年也微一點頭,老者這才道:“那老夫再問你,諸方谷內,與天庭楊戩相鬥之人,也是你嗎?”
劉玄被問得有些厭煩,但他不知這二人底細,卻也不急發作,於是道:“不錯,也是我。”
老者見問得應了,然後又上前一步,伸手點指劉玄,語氣中頗有些上級命令下級的味道:“著莫辜環交出醉忘仙酒方,另外交出所學功法,不得有誤!”
這話說得所有人都是一愣,尤其是蠻小琴,剛才這老頭兒一頓詢問好似審訊,她心中便是老大的不樂意,現在這話一出口,簡直把蠻小琴氣得三尸神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