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漁家小院稍作休息,劉玄問起此處可有什麼車馬一類的可用,伊芙妮搖頭道:“主人,我回來之後一向清貧,稍有積蓄也是為母親換了藥吃,哪裡還有富裕的買車馬,只有院後雜物蓬中放置的一架不知多少年前的破車轅。”
劉玄要去瞧瞧,兩人又來到雜物棚。
伊芙妮稍作收拾之後,終於露出一架破爛的車轅來,四隻軲轆只剩下兩隻半,車身上滿是灰塵,木頭經年早已腐朽,怕是一碰就要散架。
劉玄苦笑道:“嘿嘿,這可真是一件寶物。”
伊芙妮被逗的笑了,母親死去的陰霾算是稍稍去了些。
“主人,這哪裡是什麼寶物了?盡是說笑,咱們若要北上,只能走到前面小鎮,再尋辦法了。”
劉玄搖搖頭道:“此物既然我看見了,便是與我有緣,這樣吧,明天開始我將它修整一番,咱們也不急於這三幾天的功夫,所為磨刀不誤砍柴工麼。”
伊芙妮點點頭微笑道:“主人說怎樣就怎樣了,您餓不餓,我去做些吃的?”
劉玄道:“我早已不吃凡間食物了,不過你去做些也好,我這裡有些好酒,晚上陪我喝幾杯如何?”
伊芙妮說道:“好吧,不過我這家中可沒有什麼好東西,主人只能將就了~”
劉玄笑道:“且看你的手藝如何。”
伊芙妮轉身去了,在木架上尋了些魚乾,又去海邊拾些貝類,再鳧下淺海採了點海中的特產,然後回到小院中添柴起火。
如此忙活了半晌,陣陣異香便串滿院落。
劉玄看得饒有興致,心道這孩子燒菜倒是一把好手,這幾樣菜餚精緻不說,聞起來頗增食慾。
又過了半晌,伊芙妮做完飯,進屋搬出一張舊桌子放在院中,然後又進去拿兩個木凳擺在桌子兩邊,接著跑到廚房一樣一樣將菜餚端了出來。
劉玄走到木凳坐下,只見幾個盤子雖然破舊,但上面的菜卻是極好看。
一味蒸魚鮮,一味辣炒海貝,一味鹽焗海蝦,又有幾碟叫不上名字的小菜。
伊芙妮都擺好了,也坐在劉玄對面,有些不好意思:“主人,準備的倉促,只有這些食材了,您對付著吃些就是。”
劉玄心情大好:“不知將來誰有福氣能娶你做老婆,真是羨煞旁人了。”
伊芙妮臉一紅道:“主人莫要說笑了,我侍奉你一輩子……”
劉玄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壺忘憂醉,又取出兩隻酒杯放在桌上。伊芙妮看得驚奇,不由問道:“主人,你怎麼像變戲法一般,這麼大的酒壺是從哪兒取出來的?”
劉玄拉過伊芙妮的右手,將一枚鮮紅色戒指戴在她中指之上。
伊芙妮心中撲撲直跳,但也不敢縮手,只能任劉玄握著,等戒指戴好,她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劉玄道:“這枚戒指,叫做赤鸞,本身是一枚儲物戒,但它還有更多好處,現在你不必知道,等我過幾日將你的身子調整好之後再告訴你如何用。這裡面有一個空間,可以儲存物件,你只要將自己的鮮血滴一滴在上面,便可以認主,除你之外,沒人能開啟。”
伊芙妮聞聽要調整自己的身子,腦中又浮起一片旖旎的念頭。她按劉玄教的方法,滴血認主,然後用意念進去看了看,裡面的空間幾乎無邊無際,四面上下都看不到邊。
劉玄嚐了嚐菜餚,大讚美味,伊芙妮也陪著喝了幾杯,直呼這酒太過好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天色已然黑了,月色灑在白沙之上,閃出銀光柔和。劉玄叫伊芙妮自去休息,而他自己則走到海岸沙灘之上,隨意跌坐下來。
夜間的海風頗硬,但劉玄並不在意,他看著奇蹟海,喝著忘憂醉,倒是清閒愜意。
喝了半晌,只聽身後腳步沙沙作響,劉玄回頭一看,卻是伊芙妮。
伊芙妮來到劉玄身後,手中捧了一件披肩,輕輕蓋在他身上,然後自己也坐在一旁陪著,從始至終也沒說話。
劉玄微微一笑,便隨她去了。
時過半夜,伊芙妮白天傷心過度,哭那許久,早就累了,再加上耳邊海浪輕打沙灘嘩嘩響著,她雙眼皮搖搖欲墜,不一會兒就睡的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