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慢慢軟倒在地,逐漸失去了意識的陽鷹,嚴天赤有些慌了。
他像呆住了似的,楞了好半天。
隨後,他緩緩地轉過身來,只見得一個俊朗、儒雅的年輕男子,從容地站在了他的身前。
這個年輕人雖然有著白皙、英俊的面容,不過其身軀卻顯得格外的發達。
只見他強橫堅實的肌肉,快要把他貼身的,黑色的外衣給撐破了。其體表甚至還帶著些許健康的,古銅色的光澤。
“這位少俠好本事,只不過你傷了這靈幻衛統領的性命,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對我們炎魂城可是大為的不利啊。”嚴天赤的語氣裡透露出一絲責怪。
嚴統領不必擔心,你只須放出話來,單說是元蒼門的楊烈率領一眾弟子,在炎魂城外的野狐林,設伏並擊殺了靈族的統領陽鷹。至於後果,自然是由在下一力承擔。
嚴天赤暗自點頭,道:“楊少俠敢作敢當,嚴某甚是佩服。”
“可如此說來,誰能信服,誰會相信他陽鷹在野狐林丟了性命,與我們炎魂城沒有半點的干係?”嚴天赤還是有些擔心,他太懼怕靈幻衛了。
準確的說,他是太過地懼怕靈爵,懼怕陽南天滔天般的怒火,懼怕他滅世般的兇威。
“我說你這噬魂衛統領年紀不大,怎的如此囉嗦?”那身材高大,面容樸實的葉順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片樹林之中。
只見葉順接著道:“我大哥既然都認下了這樁事情,外人還會懷疑怎的?你如果是實在放心不下,我替他證明。”
“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就說:‘一個有著初元境實力的,叫做葉順的年輕弟子,是隨同那楊烈一起來的。’”
“如此的有名有姓,還愁別人不相信嗎?我看你就是膽小怕事!”只見葉順甚是氣憤地接連說道。
原來那日楊烈奪了魁首,取了銀月彎刀和凝氣果之後,卻並不顯得如何的高興,卻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只見他偷偷地換上了一身夜行裝,還戴了一個能把全部面目都遮擋了去的,巨型的黑色斗笠。
之後便匆匆的離了元蒼門,直往那凶地西涼域去了。
而這也一切都被葉順看在了眼裡。
因為自從那日,在聖丘森林裡,被楊烈捨命般的救下之後,葉順早已是在深心裡,把楊烈當成是大哥來對待了。
那日,他見楊烈走得如此匆忙,心道一定是有什麼要事發生了,自己這個做弟弟的不去相助一下,很是說不過去,甚至有些忘恩負義。
他當即回到住所,在略作收拾之後,便遠遠地跟了上去。不曾想,這一跟就是數千餘里。
“不可對嚴統領無禮。他也是為炎魂城著想,實屬人之常情。”楊烈見到葉順千里迢迢地追隨著自己,很是感動。只是他太過的偏向自己,說話不免有失分寸。
“還是楊少俠深明大義,不愧為正派巨宗元蒼門的弟子,嚴某佩服。”嚴天赤道。
“既然這位小哥都如此說了,我若是再糾纏此事,實屬太過的迂腐。至於這陽鷹身上的乾坤袋,改如何的分配呢?”嚴天赤果然老練,做事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