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新型秘劍?”二胖接過波紋精金盾牌,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這是一種正義心境下才能施展的秘劍!”換個場合,騷包的狀元郎沒準會用它活化出一尊變形金剛來顯擺顯擺,但現在有日洲隊在一旁,所以他很明智的打消了這個主意:“它可以用來活化兵刃——當然只有金屬質地的兵刃才行,還得是我拿得動的。”
“只、只、只要你拿得動的金屬,都、都、都可以?”金剛滾連說乖乖:“把你弄到放生池完全就是屈才嘛,應該調你去火浣室學煉器才對嘛。”
“哈哈,你以為正義心境跟母雞下蛋一樣說有就有啊,很難醞釀的。”常凱申將無頭魚屍笑納進了百寶錦囊,連靈砂上的腦漿都沒來得及清洗,攥在手心哼哈一聲喝,頓時只見有條鎖鏈樣的牛奶色氣練從兩粒靈砂之中透析而出,絞住他的身軀盤了個雙螺旋上升,花哨絢麗、輕盈縹緲的滲進了體內。
娘希匹!這一口「大藥服食」可真夠結實的!
平常打坐吐納,常桑每成功服食一次大藥,感覺就好像有很多小如水滴、大似鴿蛋的涼爽甜蜜液體,從三萬六千毛孔咕咚咕咚湧進身體。這一回倒好,水滴、鴿蛋直接變成了司馬光砸缸,豐沛如瀑的靈氣沒有前.戲直奔高潮,跟開足馬力的火車一樣在體內經脈首尾相銜嗖嗖轉出兩個大周天,浩浩蕩蕩殺進氣海形成了兩轉真元。
凱申醬爽得直打哆嗦,一個勁拿手掌猛敲暈乎乎的腦袋。
吐納靈氣特有的飄飄欲仙般的極致快感,差點沒讓他爆出鼻血。
“乃悠著點啊!”金剛滾趕緊上來給他捏黃板筋:“用靈砂補充能量得掌握好分寸,對於初次嚐鮮的小白來說,過多采補靈砂很容易產生醉靈現象的,那可比醉酒的後勁大多了。”
“沒事。有過這麼一回的體驗,這輩子都算沒白活一場!”狀元郎翻掌一看,兩粒靈砂不出所料,已然靈氣耗盡徹底報廢成了頑石。真是看不出來啊,就這兩粒椰棗大小的砂子,居然蘊藏了那麼巨大的能量!換做他在芭蕉谷打坐,吐納一次就能穩穩服食一回大藥玉液,想修煉積攢出一轉真元也得起碼花上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如果是桃花島的五息精英洞府,耗時還要再延長個五六倍之多。換成靈砂,娘希匹的,崩個屁的工夫就全部搞定!一粒靈砂就是一轉真元,童叟無欺,立等可取!難怪法威那小子說小佛洲歷史上有個根骨慘不忍睹,一個月只能修煉出一轉真元的苦逼散修,依靠砸資源硬是砸出了大名堂。只要靈砂管夠,誰他娘砸不出名堂!
日洲隊在一旁面面相覷,看的好生眼熱。
他們剛剛那麼大方的把摩羯魚送給這兩個頭陀,一來是有求於人,刻意賣好,二來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無知者無畏。要是早知道摩羯魚身上藏有這麼多油水,送人之前說什麼也要先過遍篩子才對。不過這麼一來,他們幫助兩位聖僧抓捕摩羯魚的積極性倒是空前提高了,個個憋足了勁想發一票橫財。
叵耐運氣走了,傢伙再大也沒用。
接下來跟著大長今二人組往前搜尋了半天,踏遍青山人未老,摩羯魚的影子卻不見一條,日洲隊不由得心浮氣躁了。
“這樣下去要找到什麼時候才是頭啊?”聖母隊長頻頻翻腕檢視鐲子:“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誘使摩羯魚自投羅網嗎,漫無目的的大海撈針,效率也太原始太低下了。”
“取巧的辦法當然有,只是我們沒有。”二胖噗嗤一口笑,望著狀元郎一陣擠眉弄眼,乃跟他還真是一路貨,都盤算著怎麼走捷徑抄近路,沒半點腳踏實地的耐性。
經過剛剛的劍歌實驗,金剛滾已經可以確定一個事實,單純翻唱鮫人族的貞女巫師吟唱的《蒿里》,縱然節奏、旋律模仿的再惟妙惟肖也是屁用沒有。很明顯,鮫人不是靠音樂本身的魅力來召喚摩羯魚的。不過這也沒啥好意外的,要是《蒿里》沒點不為人知的秘密,怎麼會有秘曲的美譽,要是這麼容易就被狀元郎扮聲成功,奇才怪才層出不窮的陸地修真者們早該得手了,也不會讓鮫人族獨佔住這塊大肥肉。
聽完他的講解,日洲隊其他人都死心了,惟獨板著一張殭屍臉的三無軍師突然把手一伸,跟二胖借閱智珠,要求一觀裡面記載的鮫人巫女喚魚場景。
換個人提出這種要求,金將軍鳥都不會鳥他,但是這個一直沒什麼表情卻突然眼神狂熱起來的四眼田雞莫名其妙的讓他隱隱產生了一種說不上來原因的期待,鬼使神差一般掏出智珠遞了過去。
三無軍師從胸前帶有儲物功能的口袋裡先拽出了一座巨大的光幕儀器,又搬出了一張充滿舒適感的絨皮躺椅。然後他用連著各色導線的膏藥貼住了自己的太陽穴,另一端則連線上了光幕頻閃的金屬儀器,仰倒在躺椅上閉目瀏覽起了智珠裡的訊息。
“小叮噹又要發威了……”聖母隊長對其餘四位同伴擠了擠眉毛,然後幾個人一起掩嘴偷笑。
常凱申斜乜著視線,很隱蔽地瞟了聖母隊長一眼。嘴角就像火鉗燙傷的河蚌,不自禁的歪了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