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癯道人只得乖乖數出一百靈砂,氣哼哼的換回了桃木劍。
在旁邊看熱鬧的修士們見識到了宗珩的能耐,紛紛開口詢問犀皮甲冑的價格。
“這是用墮羅犀皮所制的札甲,我又在上面開光了十三重水簾禁制,賣一千三百靈砂不為過吧?”宗珩用劍尖在甲冑上面戳了一下,中劍之處的毛孔旋即噴發一股接一股的迷你噴泉,將劍尖硬邦邦的崩開。
幾個顧客滿臉肉痛的討價還價,最後一個揹著九環大刀的彪形壯漢出價最高,用一捆黃澄澄的獸毛和一疋薄如蟬翼的「鮫綃龍紗」換走了犀皮甲。
“我曰……”邪月在一旁看的眼睛都抽筋了:“這個賺錢速度也太厲害了吧?有手藝的就是比我們賣死力氣的強啊。”
看到狀元郎跟土匪一樣,劈手從白衣少年手裡搶過剛剛的收穫,月姐姐嚇了一大跳,趕緊上來勸阻:“法克油你想死麼?坊市你也敢動手硬搶別人東西!”
“沒事。”白衣美少年掀起眼皮子,懶懶地打量了邪月一眼,這貨的偉岸英姿和嗲到骨頭裡的嗓子沒法不讓人矚目。
“這東西是什麼?”狀元郎將那捆金針獸毛握在手裡掂了掂,從上面感覺出了與靈砂一樣純淨通透的靈氣。
“這是「金毛犼」的項毛,作用跟靈砂一樣,一毛便可補充一轉真元。不過「金毛犼」只有野外才有,沒法跟摩羯魚一樣養殖。”
“你今天賺海了吧?”常桑在黃泉界把所有墮羅犀的屍體分給宗珩的時候,可沒想過,好基友轉過頭就能用這些屍體大肆斂財。
“不多,你們來的時候我也是剛剛才開張。”
“你看見我到坊市來了?”
“廢話!自打你一出現,街上有幾雙眼睛沒注意到你這個大帥哥。”
邪月愣住了,看看常凱申,又看看白衣美少年:“原來你們倆認識?”當他知道這兩位是一榜同年的師兄弟時,整個人都傻了。法明加入「火浣室」才兩天,就能跑到坊市上來幫別人修繕法器了?到底是法字輩菜鳥太能幹,還是我們摩訶無量宮其他字輩太蠢蛋?
聽說兩位魚頭是到坊市來喝花酒的,宗珩先是鄙視,然後說算我一份。
於是邪月領著倆熊孩子進了「三江閣」。
這個青樓是邪月的老根據地,熟門熟路的在二樓開了個雅間,先點了一堆酒水食物,還沒來得及叫條.子,從三樓上又下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祈典還是那麼的臭屁,一臉的洋洋得意和睥睨天下。
“也是你們的師兄弟?”邪月發現兩位法字輩目光壓了過去,試探著問。
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月姐姐氣壞了,“你們法字輩怎麼個個都闊的不行!昨晚上就是這個混蛋叫了七個妞陪他過夜,奶奶地連我一個相好都被他拿靈砂砸跑了!”
祈典這時候也發現了兩位沙煲兄弟,滿面春風的晃了過來,一腳踩在精緻的圓凳上,拿鼻孔看人,拽了吧唧的抖腿。
“你昨晚上是在這裡過的夜?”大師兄忍不住問他:“還叫了七個馬子滾床單?”
“我的洞府跟法明一樣,已經賣掉了,不到這兒來過夜到哪兒去過夜?”祈典翻了翻大眼珠子:“既然到了這兒,當然得叫妞陪床啊!猜猜我昨晚掙了多少真元?”
“多少?”
“一千四百五十二轉真元!”祈典得意的報出了自己的戰績——「房中採戰」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零和遊戲,必然有一方是贏家有一方是輸家,只輸掉真元還算好的,最慘的是像邪月這樣輸掉元貞,從而萬劫不復。
常凱申瞠目結舌,那笛根骨資質號稱法字輩第一,一夜也不過只修煉了兩百八十三轉真元,祈典竟然用採補術一下超出了那笛將近十倍!
“你什麼時候學的欲樂雙修之法?這水平也太強了吧?”月姐姐徹底懵了,房中採戰可是火裡栽蓮、轉毒成智、針尖上翻跟頭的大乘法門,摩訶無量宮根本就不會向煉氣一重的小蝦米,傳授這門男女合氣、乘元補陰的技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