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當然樣樣都偉大。”狀元郎壞笑著穿過藤蔓門簾,埋身進了洞府,第一時間將立在玉床邊的石質「生門」,重新化為艮卦狀雲霞納入丹田溫養。
太歲大將軍在洞府外面欣賞了半天題在樹身的《桃花庵歌》,被狀元郎的風流倜儻感動的一塌糊塗,進門之後連連吟哦了三遍,不住猛誇常桑字好詩更牛,從乾坤布袋裡拍出筆墨紙硯,請求西頓詩仙賞一幅墨寶,好讓他拿回去裝點寂寞如雪的僧寮。
“寫什麼?”
“有沒有氣勢非凡,卻又符合我那蹩腳身份的金句?”
常凱申皺著眉頭尋思了一下,提筆一揮而就:
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
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屌爆了!我拿回去貼在僧寮門口當楹聯。”二胖喜孜孜地吹乾墨跡,收起卷子:“再幫我寫一個匾額吧。”
“末有問題!”狀元郎飽蘸濃墨,抖腕寫下四個氣骨風流、禪味十足的懸針書:「歇即菩提」。
想了一想,他突然提起筆在四個字上打了個大大的叉,二胖一愣,再想動手攔阻已經來不及了。
不顧金將軍心疼的嘮叨,常凱申扯過一張上好的絲帛往天空一甩,運劍一般猛甩如椽巨筆,四坨呼嘯破空的墨汁硬生生在柔軟的絲帛上灑出了四個森嚴壯烈,令人凜然不可直視的擘窠大字——「關我屌事」!
“一樣的意思,不過這個比剛剛那個「歇即菩提」更得我心。”
“千秋子贈你雞芭圖,你就拿我當出氣筒?”二胖氣的鼻塌嘴歪,不過仔細看看這四個字,他的面色不由為之一肅,這四個字……居然分別呈現四種劍氣縱橫的氣象,或如素月當空,明徹萬里,或如屈玉自照,清白威嚴。或如鵬翔未息,翩翩自逝。或如白蓮出水,流徽自得。只看了兩眼,太歲大將軍就徹底陷進去了,一隻手拿著書帛直勾勾的看,另外一隻手不受控制似的揣摩起了招式。
常凱申見他這幅聚精會神的樣子,沒好意思開口打擾,一屁股坐到玉石雲床上正準備清點一下戰利品,金剛滾突然跟瘋了一樣,原地團團亂轉,噼裡啪啦扇自己耳光,嘰裡咕嚕說著意義不明的話,然後痴痴的看住了狀元郎。
“咋啦?”常桑被他看的一陣毛骨悚然,他卻什麼話也不說,捏著寫有「關我屌事」四個大字的書帛,祭出銀箍飛針火燒菊花也似離開了洞府。
沒等狀元郎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太歲大將軍剛出洞府,又風風火火的從門外殺了回來,二話不說狠狠一拍乾坤布袋,天女散花一般凌空爆出一條摩羯魚瀑布,轉身抹屁股,再次走人。
狀元郎追到門口,對著騰空遠遁的金剛滾揮了揮拳頭:“你他孃的發什麼神經??”
什麼回應也沒有。
常凱申回頭看看一地的摩羯大魚,目測不下好幾百條,頓時暗暗叫苦。
半個時辰之後,當他扔掉最後一隻血淋淋的龍首狀魚頭,原本清清爽爽的樹窟洞府,果然已經變得滿地的血水橫流,腥不可聞。
三百一十七條摩羯大魚,總共摳出四千四百三十八粒靈砂。其中最多的一條魚貢獻了三十二粒靈砂,最少的只貢獻了六粒靈砂,平均每條魚十四粒靈砂。
相比那條僅僅貢獻了四粒靈砂的摩羯魚老壽星,這些摩羯魚的產量讓常凱申非常滿意。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些大魚靈砂雖多鬍鬚卻不多,壽限最大的也不過七百遐齡,所能提供的魚骨盾牌,顯然沒法跟那條一千八百年的老棺材瓤子相提並論。
洗了洗手,常凱申在智珠裡做了個虛擬文件,開始清點黃泉界的戰利品,編注裝備統計報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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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來,靜官還是第一次與大家用語言交流,所以我也準備了一首葷曲兒,用漢默將軍的話來說:Butweasedon'ttessof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