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更狠?”宗珩罵人都不帶髒字:“咬人的狗不叫,不聲不響便把風流佔盡。”
“法明師弟,你不會怪我偷走了你的法相慶雲吧?”常桑嬉皮笑臉地合掌為禮:“罪過罪過,小衲是不是應該稱你一聲燕丹師兄才對?”
一旁的宗珩聽到「燕丹」倆字,忍不住偷偷翻了翻白眼仁。
“手快有,手慢無,機緣該誰的就是誰的,強求不來。”宗珩不動聲色,穩坐釣魚臺:“其實剛剛看到少了兩朵法相慶雲時,我就想過,掣電雲和八門金鎖雲要是落在陌生人手裡,還不如給法克油你捷足先登了……”
“哦?為什麼要這麼說?莫非你打算回去之後,就向門派揭發我的老底?”
“我揭你的老底幹嘛!法相慶雲落在你手裡,不就是落在我手裡。”宗珩狡黠的擠了擠眼睛:“就拿八門金鎖雲來說吧,難道今後我要來芭蕉谷,跟大師兄你借個道,你會拒絕?”
常凱申本來對宗珩的身份還有點半信半疑,現在他倒是真有點相信對方是奪舍重修的燕丹了。因為換作其他年少氣盛的法字輩菜鳥,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常桑自問,自己要是在十一歲的年紀被人橫刀奪愛,就算不拼他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也絕對做不到談笑風生,揮灑自如。
“不被知道也就罷了,既然你們已經看見,當然要門戶開放,利益共享。”事已至此,常凱申也爽快異常,慶雲對他而言算不上什麼核心秘密,遲早要亮相的,現在拿出來分分蛋糕也無妨。總不能為這點小事玩殺人滅口那一套吧?就算他有這份窮兇極惡的歹毒心腸,最多也只能滅滅宗珩,祈典的神足通和石漆鎧的超級夢境分身如何滅得了。
“這樣自然再好不過了,真正的知己,分享的不是財富,而是秘密。”宗珩一邊對他伸出胳膊,一邊在心裡默默對自己說道,我終於要收下這個最能打也是最桀驁的小弟了:“法克油,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同盟會!”
“同、同、同盟會?”狀元郎目瞪口呆的與宗珩把臂而交,歷史的重合感讓他一陣殷殷蛋疼,接下來是不是要推翻摩訶無量宮的滿清王朝建立中華民國?
“阿彌陀佛,有大師兄在,拼圖就全了,法字輩黑牌精英肯定全都願意加入我們這個同盟會的。”石漆鎧也興奮雀躍的伸出胳膊加入進來。
“我有個原則必須事先強調一下,拉人入夥可以,但絕對不能,法獅鼻,你看我的口型……”祈典板著一張繼父臉,心不甘情不願的伸手,看的出來他對石漆鎧意見很大:“絕、對、不、能——你絕對不能再把我們幾個的秘密隨隨便便透露給其他人知曉,就是你表妹也不行!小樹苗沒長成參天大樹之前,是經不起暴風雨的。”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蝴蝶俠作滿臉不被理解的痛苦狀,仰天長嘆,他可不認為自個兒是大嘴巴:“大師兄不都到這兒了嗎,我還瞞他做什麼,瞞也瞞不住啊!至於其他人,你放心,絕對守口如瓶,這點不用你來教我。”
“說到秘密……”祈典剛剛光顧生悶氣了,直到這會兒才想起這個關鍵問題來:“大師兄你的秘密又是什麼?你是怎麼弄到法相慶雲的?巨靈界可是個修真絕地!你有本事弄到也帶不出芭蕉谷才是。”
“《混元一氣功》!洪荒時代截教煉氣士的《混元一氣功》!”不等狀元郎坦白,宗珩就搶先給出了答案:“也只有這個號稱左道旁門第一的心法,才有把慶雲吸入腹中的本命神通!”
“我靠!”常凱申嚇了一跳,宗珩的博學多聞和毒辣眼光讓他覺得渾身發毛,怎麼這逼隨便一點蛛絲馬跡就能推算出準確的結果?
“可是我記得,截教被滅門之後,《混元一氣功》被闡教徹底禁絕,已經失傳很多個元會了呀!”祈典一臉警惕地瞪住了凱申醬,好像他是打入摩訶無量宮內部的邪魔外道。
“我殺了羅剎王白辛帝,從他身上弄到了一個玉瞳簡。”狀元郎笑眯眯地摸出一塊迭次變幻五種光彩的葡萄石:“還有這玩意。”
“遮蔽萬靈,化聖為凡的五光石!”宗珩的眼睛瞪得像個玻璃球,口氣酸酸的,就跟看見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似的:“難怪你採了八門金鎖雲,還能走出芭蕉谷返回笈多石窟與我們匯合。原來是有「五光石」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