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一個人沐浴更衣,林澈換上一身黑袍,眼神淡漠。
他推開門,門外的侍從都一驚,不自覺的遠離了他幾分,目光中充滿敬畏。
秦冷月就站在門外,她走上前,眼中透著一絲愧疚,道:“先生,對不起,我之前——”
林澈擺手笑笑,道:“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我確實殺人如麻,你懼我也是應該的。”
“不是的,我知道先生你——”
“好了,我還有點事要做,先走了。”
林澈一步踏出,宛如縮地成寸,瞬息之間已經走出了院子,秦冷月望著他的背影,心中一慌,彷彿丟掉了什麼最寶貴的東西一般。
林澈來到城牆上,守城計程車兵沒有像往常一樣再喊他軍神,而是紛紛不敢直視他,緊張的握緊長槍。
蘇先生目光復雜地看著他,道:“我理解你,這種滋味不好受。”
林澈眉毛一挑,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你明明救了他們,卻因為手段太殘忍而被非議,這種感覺,非常的糟糕。”
蘇先生拍拍林澈的肩膀,坐在城牆上,道:“就好比之前你和秦大人帶著難民來到城下,我卻下令不開城門一樣,我知道等這場戰爭結束了,一定會有人就這件事彈劾我,也一定會有無數人在背後罵我冷血無情。”
林澈一怔,然後陪他一起坐到城牆上,望著城外的蠻軍軍營道:“是呀,很多事情,明明是對的,卻又是錯的。”
蘇先生微微一笑,道:“知我者,林兄也。”
林澈一僵,眼中閃過一道震驚。
他說的是林兄而不是蕭兄。
“蘇先生莫不是最近累壞了,連我姓什麼都不記得了?”
蘇先生盯著林澈的反應,道:“看來蘇某沒有猜錯。”
林澈冷笑一聲,九陽真氣已經蓄勢待發,隨時可以取了他的性命。
蘇先生突然站起來,深深一躬,肅然道:“蘇三多謝林兄的救命之恩,林兄不惜耗費十年功力替我清除寒毒,這份大恩日後必報!”
林澈緊緊盯住他,道:“什麼時候發現的?”
蘇三微微一笑,道:“從發現我的寒毒越來越少的時候就開始懷疑了,到今天見了林兄的那口刀,才確定下來。”
林澈背在身後的手已經併成劍指,劍氣吞吐,隨時都能要了蘇三的性命。
蘇三似乎看出來了,笑道:“林兄不必緊張,剛剛我已經把周圍計程車兵都遣走了,你要取我性命易如反掌,既然如此,何不讓我多說一會。”
林澈收回了真氣,好整以暇地望著他,道:“說吧,你記住,能否活命就看你接下來說的話了。”
蘇三淡然自若,彷彿完全將生死都置之度外。
“林兄也說過,當世能救我的人唯有九陽天功的修煉者,一個是魔教教主厲天行,一個是他的徒弟魔刀林澈,厲天行生死不知,就算活著也不會自損修為來救我,排出了他,那剩下的就只有林兄你了。
“都說林兄你死在了崑崙山的驚天爆炸中,但畢竟沒有人親眼目睹,而且你所偽裝的這個身份太年輕,如此年輕的一尊武聖,不可能憑空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