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個人都能悟出刀意劍意,大多數人在這裡唯一的攻擊手段就是真氣外放,他們各自的拿手武學反倒無法使用。
一、二、三、四……十一!
整整十一人向林澈出手了,出手的人都是窮兇極惡之輩,在江湖上兇名赫赫,在他們看來,被一個少年騎在頭上,實在是奇恥大辱。
面對十一位後天十重高手的真氣攻擊,就算是林澈也覺得十分吃力,不過他僅僅靠著驚雷刀意和一身渾厚內力強撐著,並沒有動用降龍戰意和那一絲朦朧的劍意。
“諸位!這小子才這麼大就已經如此厲害,等再過幾年,我們還有反抗的機會嗎?他行事如此霸道,我等以後恐怕就只能任其欺凌,我等在江湖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就甘願受這小兒之辱嗎!”
“快!他已經快不行了,只差一根稻草了,諸位,快來幫忙呀!”
有人高聲呼喊。
與此同時,林澈也很配合地露出痛苦的樣子,就差在臉上寫著我快撐不住了。
就在這時,一聲嘆息響起,漠北刀王靳東流終於坐不住了,狂沙刀意沖霄而起,斬向林澈。
鏘!
宛如利劍出鞘,一股鋒銳的劍意刺向林澈,看到這道劍意,許多人眼中露出一絲忌憚。
這道劍意屬於黃字第一號牢房的犯人,他是這裡公認的最強者,比靳東流還要強上一籌,據說已經快要打通任脈,即將進入後天十一重了。
他曾是川蜀劍閣最優秀的弟子,十九歲時就頓悟了庚金劍意,只是後來遁入了魔道,以殺戮來磨練劍意,殺人無數。
“你叫林澈對吧,小小年紀就能讓我親自出手,也算是你的榮耀了,記住了,以後要管好自己的嘴,如果你此次不死,我西門無痕可以收你做手下。”
西門無痕神情倨傲,在他看來,能被他收做手下,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庚金劍意加上狂沙刀意,這一刀一劍給林澈帶來了莫大的壓力,他怒吼一聲,一身蛟龍般的氣血轟然爆發,血液沖刷血管,響起嘩啦啦流水般的聲音。
隔著老遠,很多人都感到了那股烘爐般炙熱的氣血,林澈現在,就彷彿一頭人形火龍,只差在鼻息中噴湧火焰了。
鎮魔窟第四層,天字第二號牢房中,一個滿頭白色的老者被十九根粗大如柱的烏金鐵鏈綁著,他被綁在一根散發著逼人寒氣的冰柱上,寒氣讓他的髮梢凝成了一根根細小的冰凌。
老者本是閉目沉睡,呼吸悠長,幾乎半個時辰才呼吸一次,每次呼吸都宛如長鯨吸水,彷彿要吞吐天地一般。
突然,老者睜開了雙眼,一股逼人的精光閃過,他心中微微觸動,不小心釋放了一絲氣息。
就在這一瞬間,無數白煙升騰,冰柱開始融化,就連烏金鐵鏈都被燒的燙紅。
他喃喃道:“不會有錯,這是……聖體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