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匕首貼在了白小七圓潤的臉頰上,似乎是在打量著哪裡比較好下手。
錢城站在一旁,看著她玩樂,始終沒有阻攔。
白嬿婉心驚膽戰的望著這一幕,終於上前:“寧小姐,請您住手!”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對寧墨安十分畏懼。
但是想到自己的表妹還在寧墨安的手中,她還是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白嬿婉盯著寧墨安,不卑不亢的開口:“寧小姐,我知道剛才我表妹對你所說的話,多有得罪,希望您能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饒了她這一次。我保證,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管教她的。”
她像是一個長輩一樣,幫白小七攬下了責任。
然而,白小七卻一點也不領情。
她覺得,這個樣子的白嬿婉是在給她丟臉,抹黑她的形象。
白小七見寧墨安停止了動作,心中的擔憂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望著白嬿婉的背影,氣急敗壞的開口:“白嬿婉,誰讓你在那裡亂說話的,我什麼時候和這種貧民成為朋友了。你自己的出身卑劣,到處亂認朋友,別帶著本小姐。”
白小七越說越氣:“還有,你只不過是借住在我們家的一個窮親戚而已,給本小姐提鞋我都看不上,還想管教我!我看你是在我家裡享福享受的太多了,以至於忘記自己的出身究竟是什麼樣子了。”
她不停的羞辱著白嬿婉,絲毫沒有將她當成是自己的表姐。
隨著白小七的重傷,白嬿婉原本白皙的臉色頓時漲紅。
明亮的眼眸當中閃爍著點點水光,看樣子是因為白小七的話感到十分傷心。
白嬿婉的父親白志祥是個賭徒,當初欠下了很多賭債,因為養不起白嬿婉,所以就把她送給了白小七的父親白煥中幫忙收養。
白志祥離開的時候,發誓一定會體面的回來,將白嬿婉帶走。
這邊多年來,白嬿婉一直滿懷期待的等著父親將自己從白家接走。
然而,白志祥從離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所有人都認為,白志祥已經死在外面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麼多年來,白煥中對白嬿婉也還算是不錯,在吃穿用度上,並沒有虧待過她。
只是白小七對她卻永遠都滿懷恨意。
因為白家是暴發戶,靠著煤礦事業發家。
白煥中沒有文化,取了個妻子,生下了白小七。
白小七也不喜歡上學,整日遊手好閒的,就知道擺弄那些漂亮的衣服。
白嬿婉卻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永遠是老師口中誇獎學習的物件。
所以,白煥中參加宴會的時候,總喜歡帶著白嬿婉,而不是白小七。
因為白嬿婉長得漂亮,會說話,惹人疼,讓白煥中感覺很有面子,彷彿自己也是個文化人,而不是暴發戶了。
可只有白嬿婉知道,假的永遠都是假的。
雖然白煥中表面上對自己不錯,但是她在白煥中的心裡,永遠都比不過他的親生女兒白小七。
白小七望著白嬿婉在自己的羞辱之下,紅了眼眶,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越發的惡毒的嘲諷她:“裝!你除了每天會偽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讓所有人都站在你這邊心疼你,你還有什麼別的本事。”
“我告訴你,白嬿婉。只要我白小七還在白家呆一天,你就永遠別想取代我的地位,你再想往上爬,也得給我趴著。”